云程硬要下来,叶存山就不背着他继续走,挑了块大石头,坐后头还能靠上面,仰头就能看见星星。
古代空气没污染,星河就在头顶罩着,甚至过一会儿,就有星星快速划过。
是现代时很难看见的景象,现代空气污染严重,云程在家是不能实现看星星自由的。
来这里以后,晚上他不出门,更没细看。
可惜他不认识星象,不然还能跟叶存山多说说。
现在说的是这几天还有什么事要做。
如果杜知春来,叶存山需要招待他,这事对他而言不算累,种地都是本能了,到时还能看看那大少爷种地的窘态,想想就解压。
云程则是要教人织带彩毛衣,他给叶存山说:“其实不难,没有彩线也能教,就让她们拿两团线交换着来就能教,但是我之前没说。”
叶存山总说他没心眼,其实他也有。
就一点点的小聪明罢了。
教得慢,他们才知道珍惜,知道这手艺来之不易。
云程能拿月钱,也能借教学名义,把叶存山最在意的弟弟留县里。
说到这个,叶存山也想到了,“哦,我先前准备把羊毛线的事情交给存银来接手,都给邱家兄弟说好了,他们还没接触,我得再挑个人。”
族里亲近的兄弟不多,要挑会识字算账的,也得挑机灵点的。
旺祖是不行了,他忙村里。
庆阳也不行,他当账房先生又画画,没空。
要说,肯定是叶延最合适,关系近,也会读书,对县里也熟,就是性格太软和了。
云程听着烦,“管他呢,咱们要走了,村里不比我们急啊?他们不催,咱们瞎操心干嘛?我们说说风筝怎么做。”
叶存山往远处看了眼,造纸作坊隔着窗纸能看见里头人影走来都去,他们俩隐于夜色,难以被人注意到。
他勾着云程肩膀,侧身亲吻他。
说什么风筝。
做做喜欢的事好了。
今晚云程很乖顺,从外头到家里,胡来一场,又被叶存山翻书选姿势,眼尾孕痣都成了艳红色,也没说一句扫兴的话,更没骂他。
叶存山得了便宜,没卖乖。
晚上清理完,抱着云程在他蝴蝶骨上落了个吻,“明天给你做风筝。”
云程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他的确很怕叶存山给他一句调笑,要真这样,他以后就不瞎心疼人了。
放松了,就睡得快。
早上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