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没嫌弃。
叶存山是真不放心他俩,能陪就陪。
至少第一天,先将就着挤挤。
云程晕船严重,上来买了好些酸味的东西。
最酸的是一种跟枣子差不多大小的青果,舔一口都要掉眼泪。
叶存山怕他酸倒牙,没法吃东西,就把青果给他泡了水,降低酸度。
这里船舱是在甲板上的小房间,跟上回去的商船不同,味道也没闷臭发馊,云程晕船反应不重。
躺下眼睛一闭,就当睡摇篮了,还挺犯困。
存银看他不舒服,对叶存山指指点点,“大嫂晕船,咱们就能坐驴车过去嘛。”
驴车云程更受不了,帮叶存山解释:“从村里到蔚县,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没有棚子,没有软垫,大路平整还好,遇上坑坑洼洼的地段,能把骨头都颠散架,还尘土飞扬。
下雨淋着,晴天晒着。
叶存山说,路上跑快点,就比水路慢个半天,能三天到府城。
若是走走歇歇,那就说不准日子。
再碰上天气不好,路上就能耗上一阵。
云程想想就窒息,哪里肯去遭这罪。
他恹恹的,存银都不好闹腾,坐会儿又嫌弃憋闷,想出去玩,叶存山还怕他不小心落水。
云程就问存银玩不玩五子棋。
存银不会五子棋,“这是什么东西?”
云程使唤叶存山抓了白皮南瓜子和黑皮葵瓜子当棋子,在纸上拿木条比着画了棋盘。
“规则很简单,横着竖着斜着,能五个连到一起,就赢了。”
有输赢,就要有惩罚。
存银觉得这游戏简单,是他翻身的一大机会。
他想要赢家打输家屁股,这样他就能趁机打他大哥屁股了!
一看叶存山这威武样,他又缩缩脖子,要云程说输了的怎么办。
云程想欺负叶小山,又想欺负存银,贪心得不行。
他说:“输了的给我揉肩捶背。”
存银眨眨眼,“赢了呢?”
云程和善一笑:“赢了给我端茶倒水。”
存银没见过这样的,满脸抗拒不想答应,“赢了的应该有奖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