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银带威风去马厩。
分别有一阵,威风跟他闹脾气,喘气声音大,大脑袋也一直往别处扭,但存银牵着它走,它也没倔着不动,配合着到了马厩。
“脾气挺大,我还没说你来晚了,你还跟我闹。”
草料豆子他都准备好了,过来还拿刷子给威风理理鬓毛。
梳毛时,威风又挨着他蹭蹭,大眼睛黑亮又水润,会说话似的。
存银一看就心软了,“下回真该带你坐船走。”
家里有马车,马厩里就有别的马。
在府城时,威风跟那骡子相处不错。
到了京都,它看马不顺眼,存银才出马厩,里头就传出动静。
要不是有着隔间,威风能过去跟那匹马打一架。
存银看得怪好笑的,回去又哄一阵,摸脖子摸耳朵,跟它讲一箩筐不知它能不能听懂的话,见威风老实了,才回去找云程。
镖师们已经离开,厨娘来收了碗筷。
存银跟他说威风吃醋一样,“还挺有灵性的。”
这从小马喂大的,感情当然不一样。
这次分开这么久,威风还跟别人一块儿走的陌生路,指不定都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你这两天多喂它吃些好的,天晴了咱们一起给它洗洗,带出去溜达溜达。”
存银应下,“好。”
京都天气跟府城差别很大,雨转雪,又雨夹雪,雪夹冰粒。
这种天气存银没见过,听平枝姑姑说,现在的冰粒算小的,有一年下冰块,鸡蛋那么大,能砸死人。
存银原想出去走走,听她这么说,雨雪难得停半天,也不敢出门了。
按照云程的说法,北方两座城,天气要比京都更恶劣。
而恶劣了,在那边的人,不一定能回京都。
他在屋檐下看了好一阵,拍拍脸回屋,拿了纸笔填色练基本功。
雨雨雪雪,断断续续。
程家有小厮过来,说没化雪,冰多地滑,这段时间能不去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