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速路口不远处,有个类似于厂房的地方在拆迁,但是周围不知道被什么人建了几个小房子,看起来也不正规,拆了一半扔在那里。
二姐坐在车里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就在那边,那旁边拆掉一些了,这里土地划分有问题,房子也是十几年前建的老房子,说归属什么的有点扯不清,据说拆迁的时候,出来好多老头老太太闹着还要赔偿,因为说不清楚事情又不罢手,所以现在拆一半就算了。”
顾惜盯着那边看了半天,这里不是热闹市区,但是也没有特别冷清,偶尔还是有人会经过。
顾惜想了想,下车去,临走对着二姐交代,“在这边别下来,我过去看看,你给我注意一下周围,要是有问题,赶紧打电话通知。”
二姐说了句知道了。
顾惜带了一顶帽子,双手插兜,脚步也不快,慢慢悠悠的朝着那边过去。
路上也有几个人从身边经过,看起来是周围的住户。
顾惜在周围晃荡了一圈,然后才朝着那边过去。
那拆了一半的地方,地面上都是碎砖头,过去也不容易。
好在今天她做了准备,穿的都轻便,快速的就跑了过去。
二姐在车里放哨,一直注意周围的环境。
顾惜兜里带了东西,站在那门口,低头看了看门锁。
这一处房子老旧,不是防盗门,所以即便门锁是新的,也是最老的那种款式。
顾惜对待这种门锁最在行了,本来是准备了万能钥匙,现在看来用不上,她只拿了铁丝就把门锁给撬开了。
那边车里的二姐一看顾惜打开了门,哎呦呵的叫了一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出身啊。”
顾惜开了门快速的就闪了进去,然后反手再把门关上。
这屋子里有点黑,窗户都被封死了,根本没有光线进来。
顾惜也不怕,拿了手机出来照亮,结果手电筒刚对着地上一照,就看见地上躺着的人了。
那哪里算是一个人,胳膊腿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副身躯。
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被血染红,然后沾了泥土,看起来黑乎乎的。
顾惜直接过去,蹲下来,把那人的脸扭过来看了一下。
那人脸上也全是血,还有一些刀口,其实已经差不多毁了容貌。
只是顾惜这个人眼睛毒,不用把他的脸擦干净就还是能认出来这个人。
顾惜抽了一口冷气,心里有点难受。
阿文跟着厉北衍好多年了,上一世好好的,她和厉北衍结婚的时候,他还帮着忙前忙后。
她随后摸了摸阿文的胸口,依稀还有一些温热。
顾惜压低了声音,“阿文,阿文,你能不能听见,是我,我是顾惜。”
顾惜不敢太大声,就这么叫了好长一段时间,阿文也没有反应。
顾惜随手摸了摸阿文的肩膀,这一处应该是被砍断的,伤口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