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谈生意?”戴新月竖起眉毛。
戴笙被她的不满的样子逗笑,想要捏她脸又觉得不妥,便笑道,“瞧瞧你这样子,我哪里还敢成亲,到时候每日被你和媳妇拷问,还不得烦死。我看,还是你先出嫁吧。”
戴新月被他说的面红耳赤,若非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定是要给他一拳。
“听话,等我回来。”戴笙又看了她一眼,接过下人递来的缰绳。
戴新月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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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声道,“那你路上小心些,就算是谈生意也不要一味的喝酒,糟践自己身子。”
她关心人的模样一板正经的,让戴笙萌生了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其实她不小了,可他照顾她早已成了习惯,从未感觉长大过。
枇杷搀扶抱着孩子的汤媛,主仆二人也上了车,辞别戴新月,一路往北。
汤媛在心里算了下行程,大概中午能出城,天黑之前找家驿站睡一觉,翌日再赶一天路,便可达到建三卫。
而贺纶,在通知她离开王府之时,同样也通知了建三卫,那里会有专门的人迎接并照顾郡王妃。
戴新月心细如发,在车上为阿蜜准备了一只垫的厚厚的竹筐,这样孩子睡着的时候还能有个着落,既减轻颠簸又能让汤媛歇歇胳膊。
这会子,阿蜜就坐在小筐中咿咿呀呀的说话,不时好奇的瞅瞅贺维,被黑布蒙着眼睛,好奇怪呢。
驿道两旁绿树成荫,不时有飞鸟在枝头盘桓。
汤媛无心欣赏窗外景色,心思早已飞到了京师,太后的千秋节变成了皇上的葬礼,贺纶就更无法脱身。
身为明宗嫡亲的儿子,他不但要为父亲送殡还得要参与祭祀,粗略估计,至少也得在京师待两个月,祭祀结束以后,内阁紧接着就要拟定新帝登基事宜,昭告天下,那时贺缄大权在握,还会放贺纶回来吗?
如果贺纶回不来,该怎么办?
是了,还有太嫔娘娘呢!
徐太嫔最疼爱的人就是汤媛,哪里舍得让她守活寡。
而贺缄再混账也不至于不顾念她老人家的身体。
恐怕不用汤媛开口,徐太嫔就会想法子保住贺纶,只要命在,健康在,汤媛就相信贺纶终有一日能解脱。
她双目空茫的落在一点,兀自发呆,忽听贺维低低的笑了一声,“汤媛,你信不信我的话?”
“不信。”
“大胆,你一个阶下囚竟敢直呼娘娘名讳。”枇杷嚷道。
“你们在说什么?”戴笙不放心的询问。他一直与马车并驾齐驱,隔着竹帘就能听见车厢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