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桃:“……”
柯桃汗流浃背,结结巴巴道:“差,差不多了……”
卓如翰问她:“你的?研究方向是?”
柯桃忍不住抬手擦汗,战战兢兢道:“老师,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不足,我……”
卓如翰看着她,蹙眉,后仰,和声细语道:“我问研究方向,你回答研究方向,这是很?难懂的?问题吗?”
柯桃:“……”
柯桃瑟瑟发抖,忍不住又把自己往离导师最远的?那个角落里塞了塞。
……
白应被人领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了一个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好像马上就能咽气的?红袍官员。
甚至于他没有?气力支撑着坐起?,乔翎使人寻了一张简易的?木床让他暂且躺下休息。
旁边吏员小声告诉他:“白大夫,等?会儿您看完了,马司业还要请太医来?瞧瞧,他疑心?是伤到了内脏呢……”
白应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先瞧了瞧他脸色,继而颔首道:“是有?些积年的?毛病。”
手还没有?搭上去摸脉象,就听外边有?人来?报:“涉案人的?家属来?了!”
白应循着这声音,茫然地看了过去。
乔翎坐在旁边喝茶,闻言掀起?眼帘来?,问:“是卓学士到了?”
按时?辰推算,该是卓学士来?的?最早才是,毕竟她今下午国子学还有?课,人就在那儿,也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略一推算就知道,大概皇长子和小庄带着人回来?没多久,卓学士就该协同柯桃出发了——如若她真的?有?意保住自己这个弟子的?话。
不曾想差役却是摇头:“不是。”
乔翎“咦”了一声,有?些惊奇:“不是卓学士来?了,难道是学子们的?家属?”
差役摇头:“也不是。”
那会是谁?
差役没再卖关子,不等?乔翎第三次发问,便告诉了她答案:“是马司业的?儿媳妇吴太太听说马司业身受重伤,牵挂不已,专程赶过来?了!”
乔翎:“……”
堂中其余知道马司业与吴太太龃龉的?人:“……”
马司业大惊失色,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了,紧接着下蹲两膝扎着马步,开始吐纳静息。
尤且茫然的?白应:“……”
他狐疑地想:这,还需要给马司业诊脉吗?
他好像忽然间?自愈了……
白应忍不住问:“吴太太是做什么的??”
乔翎面无表情地看了扎马步调整状态的?马司业一眼,说:“可能是位神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