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元直平铺直叙地说:“你好酸啊。”
最平淡的话语,构成了最大的杀伤力。
马司业:“……”
曾元直继续道:“包学士的妻族得力,女儿也争气,把你给妒忌坏了吧?”
马司业:“……”
曾元直还?说:“虽然算是自首,但也要得到包学士的女儿谅解才能轻判哦,马司业。”
马司业:“……”
曾元直最后说:“你知道包学士的女儿一直都在这儿听着,是吧?”
马司业:“……”
……
马司业招供了自己参与其中的事?情。
曾元直见状,便使人领着那群学生?下?去?签字画押,拟定?好文书之后,又让马司业签字。
招都招了,此时也无谓再去?推诿拖延。
马司业提笔在文书记档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曾元直接到手里过目一遍,使人收起。
案子审到这里,暂且告一段落。
马司业作势起身。
曾元直却在这时候伸手过去?,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手掌长而有力,马司业肩膀晃动几下?,到底没能站起身来?。
“马司业,”曾元直问:“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去?国子学闹事?,继而参与其中,寻机利用,借以构陷包真宁的?这是偶然吗?”
说着,他?微微一笑:“还?是说,你方才所说的那些,都是故意在蒙蔽所有人的视听,借此掩饰隐藏在你身后的那个人呢?”
方才在公堂之上,马司业其实只承认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确让人去?收买学子,用以构陷包家父女,落井下?石。
但是在此之前,煽动起学生?们不满的,其实是丢到他?们院子里的纸团,乃至于超常发挥的,某个据说提前得到了试题的学子。
这一部分内容,马司业并没有承认。
那些事?情不是马司业做的。
因为?那些内容会引出的问题,是与他?想?要的结果相?违背的。
但是他?又知道那些学生?在筹谋什么,中途及时地参与其中。
“我?猜想?,或许马司业并不是半道才加入进去?的,或许从?一开始,你就是策划者之一,国子学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地方,外人想?得到消息比较困难,但对你来?说,却是轻而易举,是不是?”
“你知道有人要用舞弊案来?引爆国子学,甚至于舞弊这个消息,本身就是你透露给那个人的,只是你讨厌包学士和包家娘子了,是以你突发奇想?,其实完全可?以借助这个时机,给那父女俩一个教训,所以你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