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摸了摸鼻子,不敢吭声。
策论是他们的优势,却也是学习诗赋的绊脚石。
苏溪认真地说:“你家这几个孩子,我看是没希望成为诗赋大家了,没那个天赋。”
徐婉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她用他之前的话开玩笑道:“也挺好的,不然以后去了仕途,到处抨击官员,容易被打。”
苏溪被她逗笑了,无奈地摇头道:“算了,老夫尽力吧,看能不能把他们的诗赋往忧国忧民方向引导,能掰过来多少算多少。”
徐婉自然明白苏溪的让步,她真诚地道谢:“辛苦先生了。”
接下来的日子,苏溪便经常带他们去京城郊外的各个小镇,去见京城里接触不到的东西。
少年们从吃苦干活、跟老先生斗智斗勇,再到专注地去看外面的样子,去体会底层百姓每日都在做什么。
这期间,罗惊风曾来过一趟。
但扑了个空。
第二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专等着逮孩子。
结果,又扑了个空。
罗惊风气急败坏地找主人家问道:“怎么回事?都还没到辰时,澄儿又被那老头拉哪去了?”
宗肇正一个人坐在院里吃早饭,头都没抬地说:“京郊,摘葡萄去了。”
罗惊风气愤道:“让他来教写诗的,天天带我的澄儿跑那么远干什么,我都快一个月没见到澄儿了。”
宗肇淡声道:“写诗要实地看景才有效果,不然就是纸上谈兵,写不出好东西。”
罗惊风呵了一声道:“麻烦,写不好就写不好,我给礼部十个胆子,他敢让我的澄儿落榜吗?”
宗肇嘴角一扯,完全不想搭理他。
罗惊风被无视得不爽,顶着高傲的脸,就开始挑事:“可怜哦,妻儿都不在家,宗大将军这是……留守丈夫?”
“咚。”
宗肇把碗一放,眼神已经想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