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脑仁生疼。
他曾将与师尊有关的感情种下层层术法封印,其上的枷锁却仿佛在浮生梦震碎他血脉时,一齐被震断。
他看清了红衣女人的脸。
似在水墨之间描上了一抹明亮的红,不突兀,若有似无地拨开引人沉沦的涟漪。
泠青黛。
……师尊。
魔尊刚聚起的魔气胡乱四散,他又呕出一口血,浑身疼、识海疼、无一处不疼。
他有多久没见过师尊了?
正道人士大举进攻寂渊宫时,貌似是他的生辰。
从十八岁,到一千八百岁。
曾经日夜呕血想着念着的人,曾经成了他心魔的人。
原来做个梦就能见到?
魔尊咳出一口血,失神地望天空。
可为何千百年间,师尊从不入他的梦。
为什么要记起来?
该忘记。
“喔唷。经脉怎么又断了。”青黛一掌把符纸拍他脑门,“小魔物,接下来要听话。”
“否则,你会魂飞魄散哦。”
“魔物?他真是魔?!”赫连绥急忙从袖子里掏五花八门的符纸,“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
“小阿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赫连绥噤声,“对不起师尊,我不动怒。”
忍了半晌,少年扯青黛衣袖,超小声,“师尊还会这么厉害的符咒?”
青黛也小声,“框他的。”
赫连绥:“………所以说,师尊快离那人远点!”
魔尊回神,喃喃自语,“直接杀掉吧。我不想待在梦境。反正都是假的。”
他将符咒揉成一团,慢慢支起身子。
白衣赫连绥咬牙,如临大敌,“师尊快走。我帮你拖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