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弯刀。”齐少扉说。
圆月便看弯刀,诶呀刀刀吃点心渣渣都蹭到脸颊上了,他便拿着绢帕给刀刀擦脸。
齐少扉:……“我是让你看弯刀。”
“爹,我看了呀,刀刀脸上脏了,我快擦好了。”
齐少扉:“刀刀坐得直,课本都翻开了,你呢?”
“爹,我快好了。”
“别叫我爹,叫我夫子!”齐少扉大声,而后看弯刀吓到了,便咳了咳说:“刀刀,干爹不是说你。”
“我知道,夫子。”弯刀小脸严肃正经,还拿小手推了推哥哥,小声提醒:“哥哥快坐好,夫子生气了。”
圆月鼓着脸颊,心想爹怎么这么爱生气呀。不过乖乖坐好了。
齐少扉做夫子短短三日,是大冬天的有些上火,岑越好笑,一边让备了凉茶,想到现代家长辅导孩子作业送进急救室的新闻,当即是给大崽宽宽心,“慢慢教,你别生气,自己身体重要。”
“再说我看圆月和弯刀还是听话的。”
齐少扉怒,“弯刀是听话,大胖崽缺少教训!”
而后齐夫子亲自备了一根教尺,是不打孩子,把桌子敲的砰砰作响,起威吓作用。后来齐少扉用了没两日,便不用了。
岑越还好奇,“怎么不敲了?”
齐少扉望着天,幽幽说:“我思来想去,还是算了,若是做个这般动手的严父,不如不做,由着大胖崽和弯刀快快乐乐,反正他们也不考科举。”
“???”大崽你怎么了!竟然变了性子,说这般话!岑越狐疑。
齐少扉:“好吧越越,实话是,我敲了桌子,吓到了俩,大胖崽是可怜巴巴喊:‘我不要读书了要跟阿爹告状’——”
“你不得气死?”岑越下意识说。
齐少扉哀怨看越越。
岑越:“……别气别气。”给大崽顺着胸口,“圆月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回头我就好好教育他,你给他们教学,我肯定支持你的,要有齐夫子威严!”
齐少扉才好受了,正经说:“敲桌警戒实为下策,吓着两个不说,若是他们起了厌学心思,那便不好了。此时也不是我小时候,我小时候受的严厉,思来想去其实也不必。”
“先给他们启蒙学字,等到十多岁时,干脆送出去读书吧。”
“上国子监,或是官学。”
齐少扉已经筹谋把孩子送出去读书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