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北安伯本来也是根基浅,出身是个村哥儿,没什么金贵的,如今跟着小门小户打交道,仔细想也是寻常。这些人便笑话北安伯,是做了伯爷得了贵族头衔,还是端不上台面。
这些岑越一概不知,齐少扉也不知,夫夫二人到了这儿,要么送称心圆月弯刀去赴宴,他们夫夫也不久留,喝了喝茶,便出门逛街。
后岑越见俩姨娘整日憋闷,便说:“都到华都了,出门逛逛吧?让闻竹姑姑跟着,还有韩夫子。”
“姨娘别怕,华都里妇人们逛街常事的。”
齐少扉在旁说:“姜老板和寇长峰也出门了。”
姨娘听郎君这般说,又听三少爷说姜老板的前例,当即是也跃跃欲试动了心,便不再拘着,带人出门走动逛逛了。
后过了小半月,称心隔三差五就去走动,跟着同她一般大的小姐们玩,圆月和弯刀都不爱去了,弯刀还未说什么,圆月先说:“那些姐姐夸便夸刀刀,还捏刀刀脸,说刀刀可爱。”
称心拿着手帕捂着嘴笑,“你怎么不跟阿哥说,人也说你可爱了。”
圆月:……
“我年长,现在是英俊,并非可爱。”很是一板一眼的强调。
“你不去便不去吧,你们到那儿也玩不好。”称心说,“华都里规矩可大了,说男女七岁不同席,还要旁的男丁来招呼圆月,弯刀要跟,却说弯刀留后宅好。”
称心不喜这般。
圆月更是不高兴,因此回来就说不去玩了。
可称心又觉得参加宴会好玩,之后便是洪夫子带着一道去了。再后来,有一日,称心是气鼓鼓的回来的,说以后再也不去了。
两姨娘看称心似是受了委屈,问了缘由,称心不说,只说无碍。后来这事岑越知晓,问洪玄敏洪夫子,洪玄敏说:“华都几位女郎,背地里笑称心粗鄙。”
岑越皱眉,他记得称心回来还高兴说认识了新朋友,那几位女郎待她好,很是想她,还约了她赏花喝茶下棋……
所以称心挺爱往外跑参加宴会的。
岑越齐少扉这日就到了称心院子,称心一见阿哥三哥便眼眶发红,眼泪在眼眶打转,肯定是他们知道了,担心她来着。
“我以后不去了,再也不去了!”称心抹了抹眼泪,坚强说:“她们不真心待我,我也不稀罕,三哥阿哥,我不难受的,我想的开,我还有杏仁有豆蔻,家里朋友多得是,才不稀罕虚情假意呢。”
岑越见称心如此,面上笑说:“她们说你粗鄙?是不是还说我粗鄙了?”
称心慌乱,“只说了我。”
“那你是北安伯府出来的,说你就是说我。”
齐少扉跟了句:“那也说我。”
岑越:……这种东西就不用跟着了。
“其实跟着几代官员贵族家庭比,咱们北安伯府确实是粗了些。”
称心本来急,还掉眼泪,闻言都惊了,阿哥怎么这般说,府里很好的,天下第一好,才不粗呢。
“人家是世家,几代培养出来的规矩礼仪讲究,说话行事那都是记在骨子里的,咱们跟人家比这个干嘛,咱们礼仪规矩好了,人家会说画皮难画骨,干脆咱们北安伯府就是自成一派,只要效忠圣上,其他的一概不管。”岑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