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本来想小孩子玩,就是称心的初中女同学来,结果没想到大人还要应酬——因为女同学她们爹,或是哥哥都来了。
人都进来了,总不能真主人家不管不招待,这就失礼。
岑越和齐少扉便招待女郎们的长辈兄长,说说话喝喝茶,还有一位齐散士的‘狂热粉’,是金家女郎的五哥。
“……实不相瞒,知道我妹妹来赴宴,我是厚着脸皮来的,只为了见一见散士大人。”
“先前散士大人殿试文章,学生有幸拜读过,仰慕散士大人的文采。”
到这儿时,齐少扉虽是客气,但就是应酬的礼仪,直到金女郎的五哥说起散士大人的诗,还有那篇《桃花赋》——
“虽是说桃花乡,但字字句句无不适透着真情。”
齐少扉双眼就亮了,人也精神了,也真挚了,请金五郎坐下说,金五郎受宠若惊,而后从怀里掏出了文章递了过去,“学生还抄录了。”
说罢滔滔不绝,整篇赋是倒背如流。
“……通篇下来,散士大人文采风流,更是至真至纯之人,与北安伯情谊……”
齐少扉听着金五郎赞他和越越,便连着点头表示肯定。
这小子有眼光,在文学上也有几分造诣的!
后二人相谈甚欢,说了许多文章,齐少扉还留了金五郎用饭,岑越这边本来是想着同其他女郎长辈寒暄一二,就送客,结果最后摆了一桌宴,都留下用饭了。
没法子,阿扉邀金五郎,总不能谢其他人走吧?
这一日是相谈甚欢,后几位长辈接走家中女郎妹妹,到了府中时,各自都高兴。
“北安伯也没外头传的那般威严不近人情,人还是挺好的。”
“很是亲和。”
金五郎与妹妹同车回家,回去路上更是鸡同鸭讲,金女郎是笑说今日在伯府玩的敞快高兴,“我跟着称心涨了辈分,圆月喊我们姑姑呢。”
凭白涨了辈分,自是高兴的。
“不过后来圆月和弯刀就不来玩了,肯定是躲着我们,怕我们哄着他喊我们姑姑……”哈哈。
金五郎则是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散士大人文采比传闻中的更是厉害,真是出口成章……”
兄妹二人皆是高兴。
圆月把弯刀送到阿叔那儿,姜二苗留圆月吃零食,这是他今日上街买的,外头吃食虽不如府中精细,但别有滋味。
“谢谢阿叔。”圆月便坐下吃东西。
姜二苗说客气什么,“你们俩今日玩的怎么样?瞧着不是高兴模样。”
“哥哥认了好多姑姑。”弯刀说。
圆月脸涨红,害臊说:“我是客气的。”
“应该叫姐姐的。”弯刀说完点了点脑袋。
圆月也点脑袋,“是呀。”可紧跟着苦恼,“谁让她们是姑姑的朋友,我叫了阿姐,姑姑岂不是矮了一辈。”
“是呀。”弯刀说完,把手里吃的递给哥哥,“那你别闷闷不乐了。”
圆月接过剥了壳,把果肉又给弯刀,才说:“也没不高兴……不过我们下次还是不过去玩了,我们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