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光站在高高的玉台之上,俯瞰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
日光柔和得宛如少女双唇,轻轻柔柔地洒到她身上,替她勾勒出一层浅金色的轮廓,明艳的面庞威严如岳。
华服加身,群臣俯首。
站在这个位置,她总算能明白,为何会有无数人因为帝位而疯狂。
哪怕是她,也难免心潮澎湃。
鼓为她而擂、钟因她而响,万众臣服于她的脚下,仿佛连世间万物,都因她一人而存在。
权利的滋味,怎会不让人着迷?
听着礼官念着长长的锦绣文章,来歌颂她的功德、以及登基的众望所归,她的目光却投向了皇室宗亲所站立的位置。
离得太远,她看不清每个人,只能从他们身上的服饰来分辨。
借着刚刚亮起的晨光,她看见了燕长青。
郡王大多都在封地,他所着的服饰,在朝中独一无二。
太好了。
秦瑶光的脸庞,染上一抹浅浅笑意。
他来了,他熬过来了。
燕长青身后便是几位国公,燕守拙站在中间,身形高大挺拔,卓尔不群。
他的年纪,和其他国公相差甚大。
是大景最年轻的国公。
年少有为,不外如是。
听说,燕守拙的身份一恢复,镇国公的门槛都被媒人给踏破了,逼得燕守拙不得不每天都躲在长公主府里。
秦元安,以谢皇后膝下嫡出皇子的身份,站在一众皇子公主之首。
他身边站着的,是从行宫赶回来参加登基大典的四皇子、六皇子。
因年纪尚小,他们之前并没有受封为王爷。
登基大典之后,他们的身份就不再是皇子,按父亲逸王的爵位进行重新计算。
鸿胪寺和宗正寺进行多方考量,再加上秦瑶光的意见,在登基大典上,给之前的皇子公主们授封郡王郡主称号。
而秦元安,直接封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