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想不通。
刘钰泽先不说,刘文俊之死,对燕军士气打击巨大。
前线将领中有不少人,要么是跟随他一起打过仗,要么是被他提拔过。
严汐图难以想象,当他们听到刘文俊死去的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后院。
看见刘程元正瘫坐在地,抱着刘文俊、刘钰泽两人僵硬的身体,哭的撕心裂肺。
周围有人上前安慰,仍没有停止哭声,其状甚是凄惨。
严汐图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没有贸然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他走了过去,面无表情道:“敢问大王何在,是否有受伤?”
刘程元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在士兵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
“严将军尽管放心,父王安好;我宁肯去死,也不会让父王受到半点伤害。”刘程元郑重说道。
“请殿下带路。”
刘程元边走边道:“我担心有奸人谋害父王,一直有安排人贴身保护。”
严汐图压根没心情听这些,只是催促他加快步伐。
两人很快来到一处屋舍外。
刘程元忽然皱了皱眉头。
周围太安静了。
竟然无一人出来迎接。
他心中莫名感到些许不妙。
严汐图脸色不太好看,他几个箭步,大手推开了屋门。
只见屋内众人或倒在地上,或趴在桌子上,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严汐图用鼻子嗅了嗅,“屋内气味有些奇怪,像是民间那些下九流所用的迷魂香。”
他走到刘泰面前,轻轻摇了摇对方身子,却怎么都唤不醒。
刘程元正要上前,但当看到地上的一滩黑水,便再也无法移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