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是在新婚三日之后,哪儿刚进门便催着点嫁妆的?
等李嬷嬷进了账房,才知不是交接自己手中的嫁妆单子,而是岑管事向她交接都督府的掌家大权。
“府里各房的对牌,账房与所有库房的钥匙全在这儿了,李嬷嬷点一下。”
岑管事指着面前摆满钥匙与对牌的桌子,笑呵呵地对李嬷嬷说。
李嬷嬷震惊极了,半晌才回过神,连连推辞:“岑管事,使不得!使不得!我才刚来,让我管管院子里的事儿尚可,府里还是得仰仗您!”
岑管事笑道:“李嬷嬷过谦了,岑某相信您管事的能耐,日后都督府的大小庶务,就有劳李嬷嬷了。”
“岑管事!万万使不得!”
李嬷嬷见岑管事不像是在试探自己,是真心实意要把掌家之权交到自己手上,她是真慌了!
岑管事和颜悦色地说道:“李嬷嬷,咱们做下人的,得替主子分忧才是,咱们做的越多,主子操的心就越少。”
李嬷嬷道:“为主子分忧乃是分内之事,不必岑管事提醒,我也会尽心的。”
岑管事笑道:“如此,李嬷嬷就将对牌与钥匙收下。”
“我……”
李嬷嬷被从天而降的大饼砸蒙了。
要知道,在陆家时,除了陆母身边的刘管事,其余的管事们防她防得要死,别说交权给她,便是让他们分出一点儿,都是不可能的。
李嬷嬷为自己来的路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汗颜,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实不相瞒,我在陆家没管过府上的差事,只管了小姐的院子,我怕万一我做得不好,丢了小姐的颜面,给姑爷添乱。”
岑管事对外面唤了一嗓子:“你们进来。”
话落,十个衣着得体的下人进了账房。
他们是府上的账房先生与各大管事,岑管事一一介绍给李嬷嬷认识:“李嬷嬷,你若有不懂的,吩咐下去,他们自会办妥。”
都督府家大业大,每位管事各司其职、各挥所长,所有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杂而不乱。
李嬷嬷对岑管事佩服得五体投地。
岑管事笑道:“还是那句话,咱们把宅子打理好了,主子们才能心无旁骛去处理外头的要紧事。”
他说的是主子们,不是主子,话里话外把孟芊芊也算了进去。
李嬷嬷不由地想到了昨日陆沅带孟芊芊出去吃东西时,对他说的话,“都督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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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后面,他还说了一句,“我陆沅的女人也不必囿于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