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雁读懂了宋彧眼眸里的意思,夸张的拢紧睡衣领口:“宋教授,请对你的学生自重。”
宋彧翻了一记白眼儿:“你还好意思说学生呢?你都缺多少课了……当然,我也请了一个多月的假了,该恢复上课了,你,约法三章记没记住?”
田凤雁立马举手投降:“记住了,出门必带人,绝不让自己独处;出门必带杯,绝不喝外面的水;有事绝不瞒你,更不能单独行动。”
宋彧满意的站起身来,天色不早了,他得回家了。
田凤雁恋恋不舍的拉着宋彧的手,撒着娇:“能不能别走?”
出事后,宋彧与田凤雁几乎形影不离,晚上也睡在她身边。
口渴了,有人递水,水温永远刚刚好;
上厕所,有人扶着,眼睛都懒得睁开;
出门了,有人开门,还负责帮拎包包……
在田凤雁的记忆里,永远都是她在照顾别人;自打认识了宋彧,便成了宋彧照顾她,她都变得不像她了。
原来,女人不是天生就懂事,而是被不懂事的男人逼着懂事的。在懂事的男人面前,女人也可以不懂事。
宋彧恋恋不舍的揉搓着田凤雁的小手:“听话,玉姝和玉娆回家了,我没结婚再住在这里,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榜样。我走了,明天开始上班,再不上班,你的宋教授就要失业了。”
田凤雁点头:“好吧,我也该去上MBA课了,可惜,宋教授只排了三次课,已经讲完两次,最后一次,十有八九估计在明年了。”
宋彧下楼回家,在客厅里撞见了冯玉姝。
冯玉姝看了眼时钟,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
从别墅回宋彧的家,最少得半个小时,明早再过来吃早饭,又得半个小时。
冯玉姝咬了咬下唇,终于鼓起勇气:“宋叔,你搬过来住吧。”
“啊?”宋彧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的看着冯玉姝。
冯玉姝倒是镇静得多:“宋叔,我没说反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场大难,我妈对您太依赖了,有您在,我也放心。”
宋彧讪然挠头:“我、我得回家,等我和你妈正式结婚了再、再搬过来……”
冯玉姝不以为然:“宋叔,我是学法律的。结婚证,不过是一纸契约,是对不守信者的约束。您是守信之人,没有它,您实际上也已经履行了对和我娆娆的父亲责任,履行了对妈妈的丈夫责任。搬过来吧。生病以后,我妈浑身都是焦毛,只有你能摆弄得了她。”
宋彧懵逼眨眼,现在的孩子,思想这么开放吗?
宋彧还在犹豫,冯玉姝斩钉截铁:“不用想别的,您就说想还是不想吧!”
“想!”宋彧脱口而出,随即又否定:“但是不能。”
这回换做冯玉姝诧异了。
宋彧解释道:“玉姝,我想贴身照顾你妈妈。但是,现在和在J省时情况不同。你妈妈没有生命危险,我再随随便便的住进来,对你们娘仨不好。也会让我的家人看轻你妈妈。我回去就会禀明父母,正式上门提亲。”
宋彧还是离开了。
冯玉姝暗暗惭愧,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宋爸爸,值得妈妈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