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之前听说过,过去庆国公夫人有一颗鸭蛋那么大的,就说是如何稀罕宝贝的。这么大的,奴婢真是开了眼。”月嫦道。
“其实不就是石头吗,没有那么稀罕,你们说说,是这东西珍贵些?还是陛下给的龙佩珍贵些?”裴时沅问。
“……这……那……还是龙佩吧?”寒月犹豫。
其实她很想说是夜明珠的,毕竟这个太难得了。可是陛下的龙佩,那就应该是最珍贵的。
裴时沅笑了,没反驳她:“喜欢看就摆着吧,找个合适的地方。隔壁书房里放一颗去。”
隔壁书房,就是说后起的阁子,那边已经完全被弄成了书房茶室了。
裴时沅是不会主动炫耀自己得了什么,但是殿中省送来,也不是隐秘的。
所以很快后宫就都知道了。
再加上陛下还专门叫人给裴时沅修了个秋千,真的很气人了。
她们觉得是裴时沅要的,她要了,陛下就给。
但是现在这几个女人都知道裴时沅的嘴不饶人,于是早请安的时候也只是略微说了几句。
一个女人盛宠的时候,其他人就算想要阴阳,其实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不然那不是打了裴昭仪的脸,而是打了陛下的脸。
鲁国公一行人也不是回京就不会走了。
他们回来主要是述职,受赏,受封。
所以停留半月后,依旧要回去。
他们可以回去,鹿鹿王回不去。
鹿鹿王在京城如今是侯爵的待遇,每天有人伺候着,美女陪伴着。
有酒喝,有肉吃,行动也不是完全不自由,就是出不去京城也不能给任何人送信。
一群禁卫跟着他呢。
鲁国公临走之前,没有再去见谢太后。他只是叫人往谢太后的宫中送了一盆榕树。
“老国公说,这榕树本不是京城能养活的,这一盆家里养的精细,才活了这么些年。老国公说自己老了,希望日后由娘娘好好养护这盆花,不求枝繁叶茂,只求叫它活下去。”送榕树来的,是谢家的老仆。
谢太后坐在上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了那盆植物许久。
骑在马上的鲁国公目视前方。
身后是京城,他出生的地方,他家里人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