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确实如陈举人所愿,现在建孟府都在笑话正荣县的学生们,倒是把源头的合远县书生给忘了。
更把自己儿子的事给忘了。
虽然究其根本,是因为大家都更关注有威胁的正荣县书生,并不在意合远县那些根本不是对手的人。
但陈举人这个浑水搅得,确实很有成效。
不过为了自己儿子,就要把一个过府试学生的功名弄掉,未免也太可恶了。
这种私心,看了就可怕。
他还有什么资格对许春说,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崇。
一天的时间,大家总算弄明白怎么回事。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住许春的功名,更要保住正荣县的名声。
否则以后大家都难立足。
要是传扬出去,他们整个县的学生就完了。
先是嫖,再是赌。
哪还有读书人的体面。
纪元想到李勋说的,此事府学的学政可以做主。
但他们如何能接触到学政?
李勋摇头:“我来此也第三年了,只在每年二月祭文庙的时候见过学政。”
方才他也是病急乱投医,随便那么一说。
如果说教谕是县里的教育厅厅长。
那天齐国的学政,可以说是省教育厅厅长了。
确实不是普通人可以见到的。
“除了学政,府学还有谁做主?”
李勋道:“两位训导,左训导为主,右训导为辅。”
“此事找一位训导说情,应该就可以。”
平日学政是不在县学的,只有两位训导管理府学的事情。
当然了,虽然称呼差不多,但严训导的官职名称为县学训导。
此地的为府学训导,品级也是不同的。
纪元想了想道:“此次府学考试,是谁主持的?”
“府学右训导,左训导在忙乡试的事。”李勋说完,眼睛一亮,有些明白纪元的意思。
平白去找学政,训导他们肯定不行。
但用另一个名头去找,却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