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拳劲的不断挥动之间,周边的股股寒风裹挟着天际大雪,一同与我起舞。
我关节拳手大动,待到一拳收止,这烟雨亭台之上,瞬间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八卦之形。
“这些年没白修行啊,朗九心。”
我注视着冷承泽,随即笑道:“我记得十七八岁的时候,李老头跟我说过,某天我打太极拳能打到这个地步,就算出事了,这也算是给他交一份答卷。”
“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去封门村,这一年初一一到,我又该进入另一个人生状态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应该了结了,等会儿我们就下山吧。”
“好。”
说完,我提上之前买的香烛纸钱,便朝着山后边而去。
几年的时间,随着一阵大雪纷飞而过,便剩不下什么了。
注视着两座故人坟包,我苦笑着提起酒杯,朝着李老头碑前举了举。
“谢谢你了,李老头,此生能遇上你这种恩师,是我人生之大幸,转眼都三十年了,只是有时候一想,还是觉得好像在昨天一样。”
说罢,我提起杯子,便将这一口酒喝尽。
“他年再见,李老头。”
说完,一阵冷风顿时将烧尽的纸屑席卷纷飞,我当即也是朝着山下而去。
在成都市里停留了好几天,在一顿火锅跟春节联欢晚会的春宵倒数之下,时间彻底来到2000年正月初一。
这一年,我三十岁。
我也是掐准了时间,直到气运彻底更迭了,我这才开始大刀阔斧的干自己的事。
当天一早,我们便坐上火车,朝着重庆那边而去。
等来到洪崖洞这边,李烟姐姐听说徐三跟空明关键时刻也反水了,还准备拿我的命去邀功,也是一脸的惊讶。
“徐三他们也叛变了啊。”
我苦笑道:“当时那局面,反水也能理解,但这些人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反水了还想拿我去当投名状。”
李烟姐姐又问道:“那你后来没把他们杀了?”
“这些人留着还有大用,杀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