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已经过了门,她是个挺温柔的女子,从来都不会冲人发火,不过,也被老太太气哭了两次。虽然没有告状,但每次都哭哭啼啼,云清昊看了也烦。家里日子不好过,他呆得特别闷,干脆就出了门。
云清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没有地方去,只打算在街上随便走走。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偏僻处,发现身后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几个壮汉扑上来,用麻袋套住他的头,将人摁倒在地上,棍棒齐下。
身上疼痛传来,云清昊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挣扎不动,躲也躲不开。干脆出声大叫。
可这边偏僻,他喊了半天也没有人过来,反而被人照着头打。
云清昊很快明白,不能再喊,头是最容易受伤,也是最不好治的,再来几下,自己真的会被人打死。
等到众人散开,云清昊好不容易挣扎开来,只觉得天上朵朵黑云,几乎压到了眼前。好半晌才发现那是自己因为太过疼痛而产生的幻觉。
扶着墙,挪了好半天才出了巷子,云清昊晕晕乎乎的,好在这边离家不远,更好的是没走多远就碰上了隔壁邻居。云清昊被人扶回了家。
老太太看到儿子不在,已经在训斥牡丹。听到敲门声,当看到门口受伤的儿子时,她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儿子最近这是犯了煞神么?怎么经常受伤?
上两次还能跑出去借银子请大夫,现在怎么办?
老太太一咬牙,干脆让人找了马车,将云清昊送去了如今的柳府。
*
柳纭娘刚成亲,夫妻俩蜜里调油似的,整日都粘在一起。钱是赚不完的,她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天天在家闲着。
周长宇读过书,于画画上很有天分,他来了兴致,想要将妻子入画。
柳纭娘闲闲靠在软榻上,正觉得眼皮挺重想眯一会儿呢,就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过来。
她侧过头,看向来人,不满地道:“什么事这么急?”
“云老爷来了。”管事有些紧张,欲言又止。
柳纭娘皱起眉来:“放狗就是了。”
管事急忙解释:“他受了伤,躺在地上起不来,小的过去看了一眼,似乎伤得挺重的。就算放狗……”他也跑不动。
“哦?”柳纭娘来了兴致:“是谁打的?”
“不知道啊!”管事摊手,关于云家发生的事,家中上上下下都挺注意,这会儿还不知道消息,应该是刚发生的事。
周长宇看她乱动,急忙道:“你先躺好。”
柳纭娘躺了回去:“等我画完再说。”
于是,管事便放任不管,云清昊就只能在外面躺着了。
他很痛,可又晕不过去,只觉得每一息都是煎熬。迫切地希望柳纭娘下一刻就出来帮他请个大夫。
可惜,等了许久都没看到柳府大门有动静。
随着等待的时间越久,云清昊只觉得周身越来越凉,好像要死了似的。
但是,他又不想自己去请大夫。
他一咬牙,干脆就拿自己这条命试一下柳纭娘到底有多恨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爹,柳纭娘就得朗义一个孩子,不可能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