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酉识不管不顾地推开门,往床上一倒,把徐如徽压在身下,像一只耍赖的巨型犬。
徐如徽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你头发好像长长了。”
赵酉识:“不想剪了,回头扎个小辫。”
徐如徽:“给我揪。”
赵酉识:“给你揪呗。”
徐如徽笑着搂住赵酉识的脖子,她蹭了蹭赵酉识的侧脸,小声问:“你过年不回家吗?”
“今年不回,”赵酉识说,“跟我爸妈说过了,他们双双赞同,并且在昨晚已经出发去琼南了。”
徐如徽一愣,“啊?”
赵酉识:“嗯。”
但是很快徐如徽就反应过来了。
祝提春和赵新良虽然年年都会出去旅行,但是他们很少在团圆日出行,在老一辈人的认知里,团圆日就是要大家一起在老家过节的。
如今蓦地出行,想必是怕她有心理负担。
默了好一会儿,徐如徽笑了。
她说:“赵酉识,你说得对。”
“什么?”赵酉识说着很自然地蹭了蹭她的鼻尖,看她的眼睛等她说话。
徐如徽眼睛弯弯,“我命真的很好。”
赵酉识挑眉,徐如徽笑着亲上赵酉识的唇角。
开春三月,赵酉识因为学业忽然很忙,徐如徽工作的图书馆也迎来了新一波的考公考研人。
今年的经济大盘似乎还行,各行各业都开始日渐有所起色,偶尔徐如徽会听见有人在安全通道接offer电话。
六月初,阿姨的女儿从国外回来,她来接阿姨下班的时候,给徐如徽带了一杯进来西京很流行的奶茶。
徐如徽连连道谢,小姑娘笑着跟徐如徽说:“我听我妈说你要去上学啦,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再见啊。”
徐如徽想了想,“那我们加个微信吧。”
小姑娘一愣。
徐如徽也跟着一愣,很快意识到小姑娘刚刚可能是在说客套话。
“不好意思……”
小姑娘笑两声,掏出手机,“好呀,我叫徐皎。”
徐如徽:“徐如徽。”
“我知道哦,阿如。”徐皎说。
徐如徽笑笑。
六月底,二十九号,徐如徽落地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