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
宁颂张大了嘴巴,仰起他漂亮的脖子,像引颈就戮的天鹅。
濮喻终于无缝隙地贴上他的身体,声音比他还要抖:“宁宁以后就是大人了。”
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在同一个时刻共同蜕变成一个男人。
宁颂一直哭,枕头都被眼泪湿了一大片。
濮喻很心疼,以为他是疼的,不住地哄他。
宁颂觉得自己最核心的那部分的缺口,被濮喻填上了。
“濮喻。”他叫他。
濮喻说:“我在呢。”
没有比这更动人的情话了,对宁颂来说,这三个字比“我爱你”还要叫他喜欢。
“你看,我在你身体里。”濮喻说。
宁颂泪眼朦胧,看着他们的连接处发呆,他呆滞的表情刺,激到了濮喻,他在几乎被撞散架的时候被深深灌溉。
宁颂跟他爸妈说的是电动车没电了,回不来,所以住了酒店。刘芬对他们俩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哪怕两人在外头过了一夜。
因为濮喻很乖。
但他大伯母觉得刘芬这是爱屋及乌,他们老家其他人觉得濮喻这小伙子什么都不错,就是有点闷。
第二天天气就更好了,晴空万里。他们俩下午才从酒店出来。
宁颂至少有两天的时间都像是变了个人,很安静,跟濮喻说话声音也轻轻的,但又不太爱理他。
就像他对那种五脏六腑都被捅到的感觉,又觉得恐惧不适,又总是再三回味。
他也很少像以前那样和濮喻对视。
但很神奇的是,心理上却更亲密了,有一种百转千回的情意,热热的,他的脸总是有轻微的红。
等上东州那边台风天彻底过去以后,他们一起回了上东州。
回到熟悉的地方,听到乔侨叽叽喳喳的声音,宁颂才算“活”过来了。
乔侨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毕业旅行了。
他们约在星悦KTV聚会。
正好盛焱也回来了,黎青元就把他也叫过去了。
这一次他们聚的比毕业那天都齐,宁颂一进去,就看到了有客人在对傅绘生动手动脚。
傅绘生还在星悦当服务员。
他太久没有见到傅绘生和高弘轩了,自从他从四号楼搬走以后,基本就再没有见到过这对小情侣了。这对走古早狗血路线的小情侣也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