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点起油灯,跟云鸣一起将他们放在木盆里浸染的棉布搓洗干净,拧干放到外面晾衣杆上去晒。
这两块棉布得看晒好后颜色是否合格,颜色太深,他们可以收回来漂洗,颜色太浅,则可以再染一遍,要是颜色刚刚好,则需要加盐进一步固色。
洗好棉布后,任鹤隐从柜子里找出棉胎。
他们做的棉胎时按模具做出来,由于没有刻度,他们做出来的棉被无论大小还是重量,都只是估计。
任鹤隐估计了一下,他们的棉被大概长宽各两米六七,云鸣人形时,他们盖这床被子就很够大了,要是变成兽形,情况则相反。
任鹤隐将棉胎拿出来,一股棉花香味很快飘出来。
他捏捏棉被,“这棉被真软,我们这个冬天应该不会冷了。”
“去年冷?”
“去年也不算冷,不过没今年舒服嘛。”
任鹤隐将棉被放到炕上铺开,“刚好垫一床盖一床,天气越来越冷,我们这几天得把被单被套做好。”
“锁个边就行。”
“我也觉得,我们两个就不用追求工艺了。”
任鹤隐将棉被铺好,转头问云鸣,“铺在这里?”
“都行。”
云鸣将棉被铺在正中间。
他们炕实在太大,除了中间这块,两边还有许多空位。
任鹤隐看着郁闷,“我看要不然做几个木箱子放在床头吧?就当衣柜了,冬天我们需要用到那么大的空间再将箱子搬下去,不然空寥寥总觉得不对劲。”
“过几天抽出空再做。”
两人将棉布铺开,取棉被大小的布料进行裁剪拼接。
他们手里有缝衣针跟线,一人一头,缝起来用不了多少时间。
棉被得来不易,他们得多做几床被套,无论垫着还是盖着,都得用上被套。
底下垫着的棉被下面还可以再垫一层兽皮,上面则铺上一层被单,到时候睡着肯定很舒服,底下要是烧了炕,只烧一点柴火就足够保暖。
任鹤隐没注意到,就在他专心致志缝被单时,被他安置在炕角兽皮堆里的那颗蛋蹦了蹦,想越过兽皮往他们这边滚。
云鸣警告地往角落瞟一眼,那颗蛋感觉敏锐,蹦跳的蛋身一僵,蹦出来一点后又悄悄蹦回去,缩在角落里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