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自然。
等雪郁发现宁尧有些反常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周老头家出来,走到集市了。
具体反常在于,宁尧不和他说话,始终和他离着一步距离,这和刚出门宁尧时不时低头问他难不难受、要不要抱、要不要背,次数频繁到让人烦的那会完全不同。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样?
雪郁抿唇,主动叫:“宁尧?”
男人看了他一眼,不吭声。
他又绞尽脑汁想话题,指了指一个小摊:“那个糖葫芦看起来挺好吃的。”
男人点了下头。
雪郁哽了哽:“……”
雪郁闭了嘴。
他不太爱热脸贴冷屁股,如果是他招惹的也就算了,可问题是他连宁尧为什么态度忽然转变都不知道。
又走了两步,宁尧轻轻握住雪郁的胳膊,让雪郁留在这里,他自己转身往原路走。过了四五分钟,雪郁拿着几串封装好的冰糖葫芦沉默。
搞不懂宁尧。
回到小屋已经不早了,雪郁腿根撕扯的疼,全身也排山倒海的难受,走太久还是有点勉强,他想回床上休息,但刚走到床边,身后传来声音:“雪郁。”
这一路上宁尧都在装哑巴,雪郁听到他声音还愣了愣,把糖葫芦放到桌上后,疑惑地转过身。
宁尧垂眼,许久不说话嗓音沙而低哑:“我能亲你吗?”
雪郁下意识就想起了那些疯狂的接吻,但比起害怕,他现在更奇怪,目露茫然:“你怎么突然这么有礼貌,昨天你亲我的时候也不会问我啊?”
他这句话真的就只是一个疑问,天地可鉴,没有任何催促和欲拒还迎的意思。
可男人黑眸顿时一沉,似乎是曲解了他的话意,喉头不住滑动,捏住他下巴就亲上来。
嘴巴还是有点肿,被撬开的时候条件反射般颤巍巍的,男人一吮一吸就变得泥泞不堪,浑身直哆嗦,雪郁半睁着细长眼睛,在唇齿交缠间回答他的问题:“……不能亲。”
可这会他回不回答已经无关紧要。
宁尧把他抱到炕床墙角,带着某种宣泄和吃味,细细密密亲他的嘴角和脸颊,雪郁被他钳着手腕,只能靠偏头这个动作表达拒绝,但全都被无视。
这样小狗讨食似的啄了两三分钟,宁尧停下来,外表极其平静:“今天在周叔家,你和顾越择说话了。”
雪郁抽了两下手,不明所以:“怎么了?”
“说了五分钟。”
“……是吗,我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