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儿一边哭着,一边俯首磕头,没一下都是真心实意的。
不了解内情的还要以为这是一场主仆情深的戏码。
王府尹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便这样问了,“听你的话,想来你对裴夫人也是十分忠诚,那你可知裴夫人失踪前前都做了什么,又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王府尹愿意本是想通过轻儿的回话来发现出一些端倪来。
然而,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番话正正好好中了云锦的圈套。
但见轻儿将脑袋从地上抬起来,再次抬起头时,浸满了泪的眸中已满是怨怼。
“府尹大人不记得婢子了吗?”
此言一出,后方看热闹的百姓之间也是一阵的骚动。
王府尹赶紧与轻儿撇清关系。
“你休得胡言,本官与你清清白白,谈何记得你?”
王府尹话音方落,便见府丞对他挤眉弄眼,然他却是没能读懂其中的意思。
轻儿再度开口,悲伤道:“轻儿不敢与大人攀关系,前月轻儿来京师府报过案,是一桩学子失踪案,那失踪之人,正是我上京赶考,参加来年春闱的哥哥。”
王府尹面皮一抖,细看之下,全记起来了。
“你,你……”
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如何了,堂堂府尹,说话竟有些结巴。
云锦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每个人的神色。
尤其是这府尹,还有林府丞。
刚刚那一抹惧怕虽是一闪而过,却还是没能逃过女子的眼睛。
他们究竟在怕什么呢,还是说轻儿哥哥失踪案的背后,牵扯进了什么人。
以至于让这堂堂京师府的府尹都甘愿当个鹌鹑。
“你怎会出现在裴府?到底是何居心?”
王府尹一拍惊堂木,吓得堂下之人一个哆嗦。
轻儿咬了咬牙,目之所及的地方,她却看到了那道不卑不亢的身形。
她站得是那样笔直,虽自始至终都未曾说什么,但单单只是站在那儿,便足以带给人莫大的勇气。
思及此,轻儿不再犹豫,一五一十道:“是裴夫人承诺给轻儿,会替我找到我哥哥。”
“可如今哥哥没找到,夫人却跟着失踪了,婢子虽愚笨,也很难不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休得胡言!”
王府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长尾老鼠一般,一嗓子要蹦上去三尺高。
“原来这轻儿与府尹之间还有这样一层联系呢,怪不得这丫头昨日都求到我头上来了。”
云锦故作一副恍然大悟模样,看向轻儿的同时,又对王府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