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往日那般唠了会儿家常,话题都跟赵弘有关。
待用得差不多后,雁兰才试探道:“今日妾身听到市井里的风言风语,据说是跟太子有关,不知四郎可曾听过?”
赵承延皱眉,“什么传闻?”
雁兰犹豫道:“妾身不敢说,毕竟与四郎也有点关系。”
这话更令赵承延好奇,“你只管说,我不恼你。”
雁兰磨磨蹭蹭道:“妾身说了,四郎可莫要生气。”
赵承延点头,“不会迁怒你。”
得了他的准话,雁兰才斟酌用词道:“坊间传闻太子夜宿崔宅,半夜被西伯侯府的袁五郎爬后墙撞破了……”
话还未说完,赵承延便打断道:“荒唐!”
雁兰闭嘴不语。
赵承延:“你是从哪儿听来的传闻?”
雁兰露出惶恐的表情。
赵承延不耐烦道:“只管说,我不迁怒你。”
雁兰这才道:“是听院儿里的刘管事说的。”
赵承延立马道:“把她找来,我要当面问。”
雁兰这才忐忑地命婢女去找刘婆子。
赵承延原本还想用些什么,却没胃口了,放下筷子道:“这传闻真是荒唐,太子恪守礼节众人皆知,崔氏嫁与我七年,是什么性子我也清楚,她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等荒唐之事?”
雁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妾身起先也不信,但听说西伯侯府家的袁五郎确实被挑断了腿筋,且还是被太子下令挑断的,此事巡防的人也知晓。”
赵承延沉默。
雁兰见他面色阴沉,不再多说。
稍后刘婆子被寻了来,惶惶不安地朝赵承延行礼。
赵承延看着她道:“且说说你在外头听到的传闻,一字不漏与我说清楚。”
刘婆子应声是,当即便把自己听到的传闻细细叙说一番,听得赵承延脸色黑沉。她怕受到牵连,慌忙跪地道:“老奴该死,老奴不该人云亦云,生口舌之非。”
赵承延倒也没有迁怒她,只道了声,“滚。”
刘婆子立马退了出去。
赵承延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回听雪堂。
雁兰喊道:“四郎……”
赵承延没有理会,只背着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