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熙翻白眼儿,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前厅那边的庆王被气得够呛,芳凌好言好语打圆场劝他走,说自家娘子在气头上,双方闹将起来只会让他人看笑话。
庆王这才作罢。
好不容易把他哄走了,院里的仆人们才狠狠松了口气。
三个女郎又重新回到厢房,平阳正色道:“长月实在把四皇叔气狠了,倘若他参奏,朝中那些酸腐定会弹劾,你崔家是会受批的。”
崔文熙破罐子破摔,“事情都闹到了这个地步,随便他。”
永宁戳了戳她的胳膊,“咱们先不提老四,我就想弄清楚你跟二郎是怎么搅合上的?”
崔文熙端起茶盏,“是他来招惹我的。”
此话一出,平阳忍不住道:“不可能,二郎打小就不近女色,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宫里头连个侍妾都没有,且重名声,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崔文熙歪着脑袋看她,“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所谓的洁身自好和不近女色,是因为心有惦念?”
平阳愣住。
永宁觉得整个人都懵了,“你的意思是二郎早就惦记上你这个四皇婶了?!”
平阳的眼瞪得比铜铃还大,“这怎么可能?!你可是他的四皇婶!”
崔文熙露出一副“我也很无辜”的表情。
两个女郎彻底炸了。
平阳更是难以置信,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赵玥总是一副矜贵正经的样子,哪曾想心思埋得这般深。
永宁则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家老子,那个把燕氏母子纳进宫,抢侄媳妇当小老婆遭人诟病的武帝。
如今这个侄儿也跟着混账起来了,委实叫她不知说什么好。
平阳始终不相信自家弟弟会这般荒唐,试探问:“倘若二郎真动了觊觎的心思,那长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崔文熙想了想道:“今年年初庆王带外室回京,我俩闹起了和离,你平阳府主办了春日宴,是谁让主办的?”
平阳抽了抽嘴角,答道:“是阿娘让操办的,说是要替二郎相贵女。”
永宁默默扶额,指了指她道:“我记得当时长月与庆王斗气,结果无人敢组队击鞠,还是二郎主动凑上前的。”
崔文熙点头道:“当时我没往那方面想。”又道,“后来平阳不是把彩头给了我吗,是一对鸳鸯玉梳篦,我想着太子未曾婚配,便把那对玉梳篦给他了,结果他只取了母鸳鸯。”
永宁问:“公鸳鸯留给了你?”
崔文熙:“对,当时我没深究,毕竟这事实在荒唐。”
这话说得两人沉默。
永宁隔了许久才问:“还有呢?”
崔文熙道:“还有便是在你的永宁府,河豚宴出的岔子。”又道,“我不是饮了催情酒吗,庆王执意要带我回府,后来是太子插手,我求他去平阳府,他应了。”
平阳道:“这事我记得,当时是卫公公过来请我过去接你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