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撇嘴,“就你心胸开阔能容人。”又道,“我跟你说,外头的妇人都替你打抱不平呢,说你冤枉。”
崔文熙早已平静,客观道:“庆王这人对子嗣太过执着,他当初若允了我从赵家抱养,哪会闹出这些事来。只是我没料到,他居然蠢笨成这般,竟被雁兰耍得团团转,子嗣这么重要的事,查都不查一下就往京里领,也真是心大。”
王氏:“所以才说他被鬼迷了心窍。”
金氏看向她道:“如今庆王府爆出这等事来,崔家暂且避过了风头,只是你的事还不知得怎么收场,阿娘委实担心你的前程,害怕你日后再受委屈。”
崔文熙握住她的手道:“阿娘无需担忧我,你说过我是个有福气的人,有福气的人怎么都不会太差。”顿了顿,“总比庆王好。”
这话把两人都逗笑了。
崔文熙笑道:“春日里这般好,我也该出去走走,换成庆王缩在府里不敢见人了。”
王氏掩嘴,“这回看他还拿什么颜面来干涉你。”
下午很晚婆媳二人才打道回府,送走她们后,崔文熙回厢房,芳凌忍不住道:“这阵子京城里的百姓可算长了不少乐子。”
崔文熙淡淡道:“谁说不是呢,连我都忍不住想去问两嘴,问庆王当初是怎么眼瞎喜当爹的。”
芳凌失笑。
崔文熙对他一点同情都没有,只有嘲弄。
原以为庆王丢了这么大的脸,是再也不敢到长陵坊来的,哪曾想那厮居然厚着颜面来了一趟,想见见她。
得知庆王前来的消息,崔文熙差点被米糕噎着,芳凌连忙喂水。她好不容易才把米糕吞咽下去,咳嗽了好半晌,才道:“你说什么?何人到访?”
芳凌脸色难看道:“庆王来了。”
崔文熙:“……”
见她久久没有答话,芳凌皱眉道:“奴婢去回绝他罢?”
崔文熙摆手,“不必了,人家送上门让我插刀子呢,我崔氏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送上门来让我扎心,我自然不能便宜了他。”
芳凌:“……”
崔文熙把剩余的米糕吃下,“且把他请进来,我实在好奇当初他是怎么跟雁兰厮混上的。”顿了顿,“我还想问他,到底能不能生养。”
芳凌:“……”
在伤口上撒盐,自家娘子也太坏了。
她抿嘴笑,说道:“奴婢这就去把他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