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杰回过神儿,说道:“真是奇了,方才二郎把《渔翁》送还回来了。”
蒋氏也诧异,“真的假的,当初他可是为了那幅画把宁樱出手,怎么这会儿又送还回来了?”
袁杰:“还有宁樱的卖身契,也一并还回来了。”
此话一出,蒋氏暗叫不好,但凡跟宁樱牵扯到的东西她都敏感,着急道:“好端端的,把卖身契送回来作甚?”
袁杰把身契给她,也是不解,“他说你知道该怎么处置它。”
蒋氏愣住。
袁杰好奇问:“三娘要如何处置这身契?”
蒋氏瞅着那烫手山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袁杰继续道:“二郎说你知道该怎么处置它。”
蒋氏这才伸手接过,后知后觉地悟出点东西来,皱眉问:“他还说什么了吗?”
袁杰摇头,“没有。”
蒋氏拿着身契坐回椅子上,隔了许久才道:“这东西我拿着也没用。”
听到这话,袁杰一下子就弄明白了,拍脑门道:“原是这般!”
蒋氏看着他沉默。
袁杰忙道:“既然是没用的东西,那就物归原主好了。”
蒋氏不由得发起愁来,念叨道:“都已经过了这么久,我到哪儿找原主去?”
袁杰坐到一旁,“当初宁樱是由燕三郎护送着离京的,把燕三郎叫回来问问,他兴许知道宁樱的下落。”
蒋氏:“他多半也不清楚,当时他只护送宁樱到平州地界,二人便分头了。人海茫茫的,要如何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袁杰细细思索了阵儿,“先别管这茬,把燕三郎找回来再商量商量。”
蒋氏无奈点头,也只有试试看了。
目前燕三郎在忠县,蒋氏跟贾婆子说了这茬,立即派人去找。
之后过了五六日,燕三郎才从忠县匆匆赶回。
蒋氏把宁樱的卖身契拿给他,说道:“秦王府没追究宁樱出逃一事,眼下风头也避过了,这身契握在我手里也没甚用处,你把它物归原主,顺道把我的东西换回来。”
燕三郎皱眉道:“夫人为难小的了,当初小的与宁樱在平州地界分头,至于她的具体去向小的并不清楚,如今要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蒋氏坚持道:“你常年在外走动,有经验,又与宁樱相处了好些日,她的一些事情应是清楚的,我也找不出合适的人去寻她。”
贾婆子也道:“三郎仔细想想,或许中途宁樱留下了迹象也说不定。”
燕三郎接过身契,头大道:“阿娘有所不知,儿虽然没与那姑娘相处几日,但也见识过她的本事,主意多得很。当初在平州她就防范儿,一个人脱身了,平州四通八达,至于去了哪里真不好说。”
贾婆子:“不管怎么说,只要是一个活人,总会留下点踪迹来,你先试一试,至于寻不寻得到,另说。”
蒋氏也道:“这事不着急,慢慢寻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