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此亳无?察觉,呼吸沉重地纠缠着,亲吻着对方。
这个吻太过刺激,令人沉溺且失控。
许沐子身上只穿了一条拉链在背后的连衣裙,邓昀手?指灵活地把她背后的拉链滑下去。
发髻上挽着丝绸质地的发绳,原本就很松,发丝在他?们的激吻中不断垂落。
最终发绳掉在地上那件浴袍上,许沐子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瞬间散落,披在肩头。
邓昀拨开?顺滑的发丝,也拨开?她的肩带。
许沐子抖得厉害,紧张得像回到大一寒假尝试初吻的那晚。
她捂着连衣裙上身的布料,依赖地呢喃:“邓昀。”
邓昀停下来。
看上去情绪没比刚才平静多少,依然像压着火气,却没有继续再做什么,帮她把衣带拉回肩上:“还打算谢我什么,继续谈?”
许沐子脑仁里像塞了一团棉花,混沌地想,她是?要和他?谈什么来着?
对了,是?礼服。
许沐子是?在去年年底收到礼服的。
收到时,盒子外面的包装纸沾着一大块油污,缎带蝴蝶结也松散开?,只剩下里面的死结。
去年年底,消沉了许久的爸妈终于得到些新的商机。
他?们频繁出去应酬过几次,容光焕发地在餐桌上谈起,说?通过某位贵人介绍,他?们有了新的供货渠道,应该能赚点钱。
关?于那位贵人,爸妈当时没细说?,许沐子也没想着过问。
她谨慎地提醒他?们,小?心再被骗。
言语中不留神的“再”字,戳痛了许沐子爸爸的自尊心,闷声不响许久。
人生很现实,他?们欠债时,亲戚、老朋友们都要躲得远远的,冷眼旁观,生怕他?们开?口要借钱。
当许沐子家的欠债快要还清,并且又展现出能赚些小?钱的某种征兆,这些人又开?始恢复和她家之间的走动。
好像过去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在过年期间,许沐子见到许久不来往的一家子旧熟人。
过去总是?在巴结他?们几家,想让联盟有什么好事带上他?家。现在恢复来往,还是?那套类似的说?辞,“老许啊,要是?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带带我们啊”。
那家晚辈比许沐子大两岁,和邓昀同龄,也是?在国外读书,学校离她不算远,只不过他?们之间没什么往来。
见面后,男生笑盈盈地和许沐子寒暄,还对她说?了新年快乐,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