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妩回到俚岛的这刻,屋外天色已暗黑。
蒋婶告诉她,别墅里来了一个身份很尊贵的客人,闻少正在盛情接待他,他们一直在等岑妩回来,跟她一起吃晚餐。
岑妩走进去,乍一看对方,以为是自己不认识的一个男人。
他长得特别帅,比例优越到极致的笔挺身材穿一套米白简约休闲服,俊脸上嵌有一双玩世不恭的璨亮深眸,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正跟周闻坐在一起惬意的喝酒聊天。
岑妩再定睛一瞧,感到男人骨骼感浓烈的英气面孔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想起来,是在理县周闻开的酒吧里。
这人是个有钱公子哥,跟岑妩同岁,在她在理县上高三的时候,他也上高三,但是他家里是国内知名财阀世家,别人都忙着备考做题改变人生的那一年,他可以直接不上学,天天逃课去理县的擒云山山道上玩赛车。
当时他开一辆全球限量75台的奶白色迈凯伦塞纳GTR,周闻开各种杂牌改装赛车。
前前后后很多人来理县找周闻比赛车,他是唯一一个能在山道上追上周闻的人。
为了跟周闻磋磨车技,不上学的他在理县天天都跟周闻混在一起,很多个晚上,就睡在瘾酒吧周闻的办公室里。
在岑妩上学的那间理县一中里,学校里的女生有许多都爱慕虚荣的恋慕这个阔少爷,把他当成她们思春期最完美的理想情人。
周闻那会儿还问过岑妩这个叫迟宴泽的长得帅不帅,岑妩回答不帅。
周闻说为什么不帅,岑妩说逃课来理县玩赛车,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二世祖帅什么帅。
现在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二世祖来港城找周闻玩,他们关系十分要好,坐在一起恣意的谈笑风生。
周闻难得如此瞧得上一个人,专门坐下来,一脸笑容的陪对方喝酒谈天。
见到岑妩回来,周闻给岑妩介绍:“这是迟宴泽,他来港城玩几天。稍后你跟我要陪他去玩。”
“嗯,好。”岑妩拘谨的回答。
“还认识他吗?以前逃课在理县玩赛车的那个阔少爷,你说不帅的那个。”周闻问岑妩。
周闻想观察一下自己老婆见到迟宴泽这种英俊得不可方物的大帅哥是什么反应。
这世上能入周闻眼睛的男人很少,迟宴泽算一个。
岑妩本来就是钝感力强的人,一直不善于交朋友,更不会轻易跟外人产生共振的相处频率,对周闻有敏感反应是因为周闻走进了她的心里。
从在理县上高三那会儿开始,她对迟宴泽这种把绝美的皮囊跟浪荡的气质天衣无缝结合在一起,苏得人神共愤的男人就完全不感冒。
现在她再见迟宴泽,岑妩察觉到他好像是比以前更帅更苏了,可惜岑妩也就是觉得还好,然后很自然的联想到像迟宴泽这种男人,哪个女孩儿喜欢上他,就是哪个女孩儿的不幸。
四年不见,岑妩猜他一定又集邮了不少女孩子们破碎的芳心。如今不知道为什么没去猎艳,反而来港城找周闻玩了。
“好像还有点印象,当时你们一起玩赛车。”岑妩到现在都还记得理县一中有个插班生暗恋迟宴泽,鼓起勇气给迟宴泽递了情书,后来迟宴泽却不知道情书是她递的。
岑妩想开口问,迟宴泽知道情书是谁递的了吗。
那天清晨,岑妩就在珍贵超市的楼上读课文,正好看着那个女生鼓起勇气去瘾酒吧找他,跟他告白。
岑妩转念一想,其实这些生来矜贵,风流薄幸的男人根本不会在乎某年某月某日有人去给他们递情书的吧。
见到身上还带着无比稚嫩的白裙女生出现,“现在该怎么称呼了?”迟宴泽请示周闻。
周闻说:“喊周太太。”
“周太太。”迟宴泽于是恭敬不如从命的喊岑妩,冲岑妩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是迟宴泽,来港城拜会周闻,要打扰你们夫妻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