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别怕,我刚才问过隔壁病房的女同志,她说生孩子就跟猫挠了一下差不多,疼一疼就过去了。”
楚描红哪里肯信他,她自己原来就是个医生。
“你骗人!啊~~。”
“五指了!”
随着护士的一声招呼,几个护士手脚利落的将楚描红搬上小推车送进了产房,张宏城的手这才算解脱出来。
他正焦急的在产房门口转来转去,谁知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产房里传来了楚描红痛苦的嘶喊声。
“啊,疼,我不要生了!”
“啊~张宏城你这个混蛋,你个大骗子!!疼,猫和老虎你都分不清吗?我要打死你呀……。”
张宏城急忙扒着门缝往里看,可他什么都看不到。
听到楚描红叫的那么惨,他也六神无主的对着门里喊了起来。
“医生~我媳妇儿说不生那就不生了!”
气得本就心慌意乱的裴淑静没好气的给他头上来了一巴掌。
这不是胡闹吗!
孙苏云闭着眼睛浑身紧张的坐在凳子上,嘴里一直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也就两位老爷子此刻的表情还算淡定----只要不叫麻醉师,一切都好说。
距离产房过道最近的转角处,周杭萍的手死死的抓在墙壁上。
被修得精美而光泽的指甲已经寸寸断裂,但她却浑然不觉。
听着产房里儿媳妇传来的嘶喊声,很有相关经验的原护士长裴淑静知道楚描红等下需要的是什么----浓味的巧克力或者一碗参汤。
人参她一直随身带着,之前父亲托药房的医生给熬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好了。
为了方便照顾儿媳,裴淑静今天穿的是布鞋,走在地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故而当她走到走廊拐角处的时候,正凝神听着产房那边动静的周杭萍没有丝毫察觉。
突兀间,二十多年未见的好闺蜜就在这个小小的走廊拐角处,面对面的遇上了。
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
令人窒息的静谧持续了好几分钟。
眼中骤然闪出泪花的裴淑静猛然一巴掌甩出。
清脆的耳光声在走廊里传出很远。
“周杭萍,你这个混蛋!”
周杭萍生生的受了这一耳光,没有用手去捂脸,她的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
“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