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群臣反驳:“难道王爷的意思是赵应钦这番作为就是对的吗?”
“即便他赵应钦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那也应该和朝廷磋商,共同解决此事,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擅自调兵前往兖州,一时弄得人心惶惶,敢问他赵应钦此番作为是否有将陛下放在眼里?”
开口之人是太子的拥趸。
而他说出此番话的目的就是为了置赵应钦于死地,为太子彻底扫平登基的障碍。
他原以为陈学武应该有着和他同样的想法,毕竟对方身为肃王,又是太子的亲舅舅,若是太子能够顺利即位,那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可谁知在听了对方这番质问后,陈学武却十分轻蔑地说道:“腐儒之见,不足为凭,本王今天只问你们一句,如果是你们的儿子受困兖州,如果是你们的心腹死于他手,你们是否能够像现在这样淡然处之?”
陈学武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坐在皇位上的女帝轻咳两声,开口说道:“肃王,依你说来,你是认可靖南王的这番作为了?”
“回禀陛下,臣与靖南王虽有颇多不和,但在这件事情上,臣支持靖南王。”
“靖南王一生呕心沥血,为了平定江山,肃清纲纪,他甚至连自己娘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试问在场各位同僚,你们有谁能做到他这种程度?”
“如今赵飞龙便是他的唯一血脉,别说他只是调兵前往兖州营救,就算他将兖州上下所有官员杀得一干二净,微臣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兖州之祸究竟因何而起?难道各位大人还不清楚吗?就是因为有奸臣祸乱兖州,强征百姓赋税,借机中饱私囊,这才导致百姓们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赵世子前往兖州所做的一切可全都是在为诸位擦屁股!”
陈学武这番话说得可谓铿锵有力,同时也让在场的诸多官员无地自容。
包括刚刚那名太子附庸。
在听到陈学武这番话的时候也不免有些心虚。
他常受东宫恩惠,和太子以及陈光达之流的过往十分密切。
兖州为何会演变到如此地步?他心里自然是心知肚明。
赵应钦这次提兵前往兖州。
最紧张的就是他们这些太子党羽。
谁不知道兖州是太子在女帝眼皮子底下设立的一个大本营?那里藏匿的有关于他们的罪证恐怕也都不在少数。
如果赵应钦真的将赵飞龙救了回来,如果那些罪证有朝一日真的公诸于世,别说他们的官职能否保全,就连他们手上人头恐怕都将因而落地!
女帝坐在皇位之上沉默良久,最终方才开口说道:“靖南王的此番作为朕倒是也能理解,不过他擅自调兵,实在不妥,妄杀同僚更是万万不能!”
“肃王!”
“微臣在!”
“你即刻前往兖州,监督赵应钦平定当地叛乱,切记不要让赵应钦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
“臣遵旨!”
“诸位爱卿,赵世子从兖州带回的这些罪证,现在朕还未曾查证,不知真假。”
“我知道你们在座中的有些人可能会受到兖州刺史陈光达的蒙蔽,与其上了同一艘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