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几日前她病倒,迷蒙中听到了楚鹤川的许诺,当时她以为是梦,后来找机会问过夏春,才知楚鹤川的确说过这话。
自小相识,他不是那种轻易许诺的人。
她原以为是真的。
如今看来,那只是哄她的玩笑话罢了。
宋宅,她再也回不去了么?
炉火上汤药咕嘟冒泡,药童垂眸,“他让你不要伤心,此事他会妥善处理,不会让那宅子流落到外人手中。”
“另外,还有这个。”
宋妙元接过锦囊,里面的玉坠掉到手上。
她惊了一瞬,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这是母亲贴身佩戴的玉坠!
宋家受冤入狱,内幕深重牵扯众多,相关事宜皆密不透风,以至宋家人现被关押何处都无人知晓。
师兄能拿到这玉坠,是见到母亲了?
她攥紧锦囊看向药童,对方亦是懵懂不知内情。
“我想请你,帮我带封信出去。”
……
日头西斜,余晖停靠在陶然客栈二楼雅间。
黑衣男子靠在窗沿,四下扫了一眼,将窗子拉了上。
目光一转,落到桌对面,楚鹤川正端坐着品茶,“办得如何?”
男人闻声吊儿郎当的坐下,傲娇一笑,从袖口掏出来了两张纸。
“天底下还有我陆览办不成的事么?”
“地契,房契,都在这儿了。”
“五日后交付余款和税款,拿官契。”
楚鹤川接过契书扫了一眼,紧绷的嘴角不自觉松了些。
世事无常。
曾经繁盛的将军府,如今落败到只剩这副残缺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