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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香点上吧。”
芳庭园里,孟氏按着额头,强忍着痛吩咐下去。
自从秋水犯事被罚,她安在楚鹤川身边的人就又少了一个。
不止如此,因为秋水媚上惑主,蓄意谋害,这罪名连带着贴到了她的身上,如今连院里下人都敢议论几句。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夫人,查到了!”
犯愁间,静嬷嬷快步进门,少见地又惊又喜。
“今夜那婢子去了胥止院,奴婢趁没人进了她的屋子,您瞧我找到了什么?”
她双手一摊,赫然一个白色小瓷瓶。
“这是什么?”
孟氏捏起瓷瓶掂了掂,只觉里面似有粉状的东西。
“奴婢已让刘大夫瞧了,这正是帐中香。”
这话唤醒了孟氏的记忆,她大惊,“这就是秋水用在那寝衣上的毒?”
这东西怎么会在那通房丫头那里?
“正是。”
“先前秋水受罚,咬死不肯松口,说她只是鬼迷心窍染了帐中香,可她只熏了一遍,按理绝无可能令人触及就生红疹。”
“奴婢觉得蹊跷,又想着秋水近日待那东院婢子太过狠厉了些,难保她不会报复。”
“况且,秋水绣寝衣时,只往玉兰院去过几次,便想寻着看看,没想到那婢子房里果真也有这东西!”
“兴许就是她在寝衣里加了过量的帐中香。”
静嬷嬷一口气说完,孟氏都险些傻眼。
秋水犯事后,她曾想彻查此事,可楚鹤川不松口,还销毁了那件毒衣裳。
当时只觉得不对劲,如今看来,说不定一切都是个阴谋。
“奴婢这就叫人将那婢子捉来,问个清楚!”
“别。”孟氏抬手,面色凝重。
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毒物被搜拿出来,却没抓她现行,如她打死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