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发怒,反过来惩罚她,她只觉自己委屈,觉得自己欠他的就该如此还。
她总是在假装无所谓的一次次激怒他。
宋妙元想了一路。
后来苏嬷嬷又说了些话,大抵是让她不要这么倔强,有时他只需要她服个软罢了。
她点头应和,但一个字也没听到心里去。
即便如此,她也并不知自己刚刚做了一件令楚鹤川难以忍受的事。
胥止院书房。
箭羽来报,脸色严肃。
“宋姑娘外出与柳氏相会,同柳氏交代了您的事。”
“如您所料,她正是柳家派来对您暗下毒手的。”
箭羽年轻,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精准的戳中楚鹤川的怒点。
“她人呢?”
声线压低,骇人无比。
“与……与苏嬷嬷一同回京,此刻应当在回来的路上。”
楚鹤川蓦地抬眸,眼底恨意波澜,“不必让她回来了。”
“带她去宋宅。”
……
一入京城,宋妙元乘坐的马车便被人拦了住。
苏嬷嬷提前下车,而她则被送到了宋宅。
宅院柴房,木门从外面锁上,唯一透光的窗户也被钉死,当最后一束光线消失,她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从小就怕黑。
可在柳家时,她常被关在柴房,久而久之,竟也练出了胆量。
她趴在门前,拼命的拍着木门,哐当的声音阵阵响起,却无一人回应。
到底怎么了?
马车上,苏嬷嬷说的那些话,难道是暗示?
难道她的一举一动,楚鹤川全都知晓……
她忽然觉得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