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美人坯子,梨棠怎么给你画成这样?”
“来来,擦擦脸。”
鸨母眉眼含笑,将布巾沾湿递给她。
宋妙元一动没动。
“你放我走。”
这话传入鸨母耳中,笑得前仰后合,“走?”
“我将你买来可是花了八百两,你还没给妈妈赚钱就要走?”
这话实在天神可笑,但鸨母并不觉得惊奇。
“行了,来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想出去,你看那个能走?你若还懂点事儿,就好生在这儿住下,我自不会亏待你。”
鸨母温声细语的说着,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宋妙元身子一颤,赫然退了半步。
“我回去之后会把钱还给你,可以签字画押!”
鸨母轻笑,这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天真。
温柔的嘴脸开始变化,眼中也浮上了一层狠厉。
“进了我祁醉楼的大门,你还想走?”
“我花八百两将你买来,想要赎出去,八千两也不止。”
她冷笑,眼前这个女人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纪,长相清纯可人,正和高官胃口,留在这祁醉楼,三月不到就能回本。
宋妙元身子一晃,这里可是吃人的青楼。
她要怎么样才能脱身?
“好女儿,乖乖听话,以你的模样身段,来日攀上个高官贵胄也不是不可能……”
鸨母眉眼含笑,说着就要靠近,宋妙元下意识的倒退,拔下了头上的簪子。
“不放我走,我就死在这里。”
与其受人折辱,不如死了痛快。
簪子逼近脖颈,那鸨母却不慌不忙的扫着她,眼里的笑渐渐阴狠,“不听话。”
她拍了拍手,门被推开,两个结实的男人横身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打掉了宋妙元手中的簪子。
“来了祁醉楼,死也得给我死在床上!”
“去,把她送到花堂,让祁老板好好调教调教。”
尊严落地,宋妙元几乎是被押送出去的,被丢到了花堂屋子里。
灯光骤灭,门也被瞬间关上,落锁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她神经霎时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