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却是安静的可怕。
一身青色长衫,外披月白色大麾的楚鹤川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被押着的两人,“还不说?”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
老鸨脸上的妆早就花的一塌糊涂,混着眼泪糊了一脸,瞧着有几分恶心。
另一边的祁老板耸起的肚子顶住了胸口,让他想要叩拜求饶都有些困难。
“侯爷问话,你们便回,侯爷满意了自然不会为难你们。”站在楚鹤川身边的邓英冷声道。
祁老板胳膊扭曲的难受,出口的声音也有些变了腔,“小人真不知道啊,侯爷您瞧瞧,你瞧瞧我这额头的伤,就是那小蹄……小姑娘打的。”
楚鹤川掀了掀眼皮,“嗯?”
“打,打的好,是我活该,不该起那些心思!”
对上楚鹤川的眼神,祁老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确实被人救走了,但真的不知道是谁啊!”
“就在那巷子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个穿的灰扑扑的人,扶着她上了马车就跑了,我们没追上啊!”
老鸨也忙不迭的跟着点头,“是啊是啊,我们老板说的没错,好多人都瞧见了的!”
见两人不似作伪,邓英皱着眉头看向楚鹤川。
“侯爷,看来宋姑娘是真被人救走了。”
楚鹤川阴沉着脸,又瞥了一眼老鸨和祁老板,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祁醉楼。
外面的天比来时又冷了一些。
楚鹤川的手也冻得有些僵了。
“侯爷,暖暖手吧。”邓英递过来一个汤婆子。
看着那汤婆子裹着一层软和的棉布,宋妙元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抱着这东西虽然女气了些,可你身患寒症,拿着总会舒服一些。”
这东西,还是滁州回来的时候,宋妙元让人买的。
可现如今,汤婆子还在,宋妙元却没了踪影。
接过汤婆子揣在怀里,层层暖意从指尖蔓延了上来,可却怎么也暖不到心里。
“侯爷莫急,既然有人救,想必宋姑娘如今也是安全的,再找上些时日总是能找到的。”
邓英开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