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掩嘴轻笑。
能在陆淮鹤面前吃瘪,百里枫算是最不委屈的人了,谁让他名声差到街边的老太太都要唾弃一口?
挥金如土,劫掠少女,光明正大出入青楼……还有许多未曾记录在册的小事。
难怪了。
“夜深了,我家夫人畏寒,先告辞了。”
陆淮鹤不在此多做逗留,带着苏荷坐上了回郦园的马车,路过被百里枫坐过的位置时,还嫌弃的擦了擦。
裴夏也明晃晃的在侍卫们的注视下坐上了马车。
待车内坐定以后,苏荷偷偷打量着陆淮鹤的神情,见他没什么异样,嘴唇一动着急想要解释:“其实我跟陆砚修没什么……”
“我再晚来些,百里枫定然要在你面前示威。”
他那种人,在朝堂上没有争得一席之地,所以总是会在其他地方弥补回来。
苏荷沉眸:“我不怕他。”
陆淮鹤侧过目光,慢条斯理的问:“他若真下了杀心,在那等空旷无人之处,你有几分逃离的把握?”
“我……”
苏荷说不出,也预估不出。
杀人的手法和掩饰有千万种,百里枫那样的疯子狂起来,她或许……没什么机会。
“阿荷,我绝不会用恶意去揣测你分毫。”陆淮鹤的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继续缓慢的说:“你也应该相信,我有能护佑你的能力。日后有什么私事需要处理,不用回避着我。”
苏荷一愣,低下头静默几秒,点了点头。
手上覆来一片暖意。
“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你怕什么呢?”
陆淮鹤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动作停顿间似乎藏了些无奈。
苏荷睫羽眨动,没有回答,静静听着车轮驶回郦园的声音。
到了太子亲审这日。
刘氏带着陆府家仆早早候在大理寺外,途中见着被押至而来的陆砚修,心疼的老眼泛泪,抹了一把又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