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莺歌久久凝视眼前梦寐不忘的人,轻声絮语:“我们一千零四十八天……没见了。”
“……”
不是。
你记这么清楚作甚?
林森木有点不知所措,于是决定什么也不说,默默地坐向属于自己的下铺。
季莺歌收回视线,她纤细的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素手敲键盘打字,似在工作的样子。
林森木往床上一躺,准备切换一首新歌。
然而,瞧着在听的《好久不见》,嘴角勾起一抹荒诞,‘和那个人好久不见,和这个人好久不见。’
“你去哪?”
清冷的女声,在狭小的空间回响。
林森木怔了怔,看到季莺歌没在打电话,于是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季莺歌轻声‘嗯’了。
“沪渎。”
林森木告知。
“去干嘛?”
季莺歌又问。
林森木未答,有些事不太想说。
季莺歌也就没有再问,她装模作样的工作,实际上心思不知飘去了何处。
笔记本屏幕内,所拼的文字全是‘怎么办?我怎么突然就遇见了他?’
‘我刚才也太丢脸了,干嘛要告诉他……我们具体没见了多少天?’
‘季莺歌啊季莺歌,先前你说那话的样子,肯定超蠢!’
‘你已经放下他了,他也已经结婚了……不对,他手上???’
季莺歌偷偷地观察林森木,实在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没戴戒指?”
林森木抬起左手看了看,瞧着空无一物指节,自嘲的回答:“你说婚戒?我离婚了。”
“啊?离婚?”
季莺歌大吃一惊,犹曾记得那天,去林森木的家做客,从林母口中得知他即将结婚。
后来,乔沐白请假从沪渎飞往星城喝喜酒,更证实了这个消息的准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