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你能说?说了你会听我劝?”陆徜反问她。
“不能。”别人的家事,明舒还是要守口如瓶。
“徒劳无功的事,我不做。”陆徜也想能管住她,让她安分守己地留在后宅,但事实却是,他管不住她,从小到大都一样,她有自己的想法,心就像天边的小鸟。越是接近,她这天马行空的性子就越明显,况且若能被他管住,她就不是简明舒了。
陆徜想通了,管不住,就只能护着。
他表情虽然嫌弃,但话里却有妥协的意味,明舒笑得更欢:“阿兄最好了!”
兄妹闲话,时间悄然而逝,两人午间各有要事,也不便再聊,陆徜掐算了一下时辰,催她去用饭。明舒收拾好东西,起身正打算离开,忽又想起一事,转头向陆徜正色道:“阿兄,你也离唐离远点,越远越好!”
陆徜与唐离本就不熟,根本谈不上远离,不过她这么告诫,他还是好奇了:“怎么?你查出眉目了?”
“反正你不许靠近唐离!”明舒搓搓手,那奇怪的触感似乎还粘在手上。
“知道了。”陆徜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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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徜把明舒送到她的寝区附近,才与她道别,回了竹林境。
明舒站在原地目送陆徜走远方转身要回去,不妨旁边有人唤了她一声。
“陆娘子。”
明舒转头一看,竟是宋清沼。
宋清沼怎么也想不到,明舒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左右张望,仿佛做贼。
还好,阿兄走远了。
明舒确认附近没人后,才朝宋清沼开口:“宋公子,有事寻我?刚才在明礼堂情势危急,我都没顾上向公子好好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她说着行了个礼。
宋清沼摆手:“陆娘子客气了,宋某顺手而已。”他不为这事而来。
“那是……”明舒虽然与宋清沼对话,但仍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陆娘子留在书院,是为谢熙之事?闻安让你查的?”宋清沼开门见山道。
“宋公子是来劝我放弃?”明舒反问他。
“我只是不懂,姑娘也是明理之人,为何要陪着闻安胡闹?”
“一,我受她所托,拿钱办事;二,胡闹只是宋公子的想法,我并不这么认为。”明舒正色道。
宋清沼离她三步之遥,平静道:“那是你不了解闻安。闻安从小性子就拗,行事偏激,她查谢熙便罢,可连找烟花女子塞入谢熙怀中这般出格的事都做出来,这在三家间已非秘密,谢家对此已有微词。这次她又把主意打到书院来,是不是非得无中生有查出些什么把柄她才觉得真的放心?陆娘子觉得我没替闻安着想,可你又替闻安想过没有,她的肆意妄为会给她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本来闻安县主就已经有个手段了得工于心计的名声,又在婚前做出这样的事,若传出去,外人如何看待不提,谢家又如何看她?往后若真有什么矛盾,世人都站谢熙这边,对她又有何好处?嫁人,哪里是嫁一个人那么简单?
未雨绸缪可以,但过犹不及。
“我懂宋公子的为难之处,也明白你的顾虑。”明舒闻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