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本人一样,从一根蔫了吧唧的豆芽菜,到现在成了亭亭玉立的玉兰花。
黑夜能给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裹上一层保护色。
周涯没忍住,又抽了根烟。
这次火星一闪一灭,速度很急。
他回屋取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未散完的水汽全是她的味道,一种很甜腻的果香。
周涯皱着浓眉,脱了衣物,再裸着身子放了个水。
那玩意儿微翘着,他得往下压,尿得不算舒服。
花洒开关掰在右侧,是她喜欢的水温。
周涯以前试过,对他而言太烫了。
他把开关掰至左边,冷水很快倾泻而出。
就这么兜头淋了会儿,那股火才压了下去。
周涯抓了肥皂洗头,心里已经骂了自己许多脏词。
他洗得很快,前后不过五分钟。
擦身子的时候,他瞧见地上的水桶。
方珑今晚那件衣服在里头泡着。
周涯套上短裤,光着膀子,弯腰把桶里的衣服捞了出来。
他拆了块新的水晶香皂,再找了把刷子,在洗手盆里一下下刷着衣服上的污渍。
心里想,这是最后一次帮这祖宗刷衣服了。
等过完年,他就要搬出去。
任建白今晚有一句话说得挺对。
方珑快二十岁,早不是个小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