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真是沾了他老人家一个大光了。”
其实老太太年纪细校起来兴许还没姚师大,这也足可说明,姚师这壶酒到底掺了多少的水。
若非真的大限将至,以姚师之年龄,真可称得上活成一个人瑞了。
当然,和那位真的已经是人瑞或者国瑞的,那自然是远远无法相比。
陈大侠向自家师父请罪,刚欲说些什么,就被剑圣阻止。
剑圣知道他要说什么,说的是他和那位赵地剑客交手却打了个平手,但剑圣知道,陈大侠的剑,早已无锋,不是说陈大侠弱,而是懒了。
懒,对于一名剑客而言,其实是一种很高的境界。
这本来就没什么;
怪就怪在,自家那几个徒弟,硬是要为自己这师父,全一个四大剑客尽出我门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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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惜让那早已身披蟒袍的小徒弟,以尊贵之身亲临江湖,格杀那一江湖侠客。
其实有些事儿,剑圣自己也早已不在意了。
正如那位功成名就后就选择急流勇退的那位一样,人嘛,总是会变的;
徒弟还没长大时,总想着未来之盛况,徒弟们既已经长大,一个个都奔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方向,拍打着他这座前浪。
既已有实,虚名什么的,不过尔尔。
不过,徒弟们这番好意,他虞化平心里还是高兴的,就像那大寿之日面对儿孙们满堂“福如东海”的老寿星一般,乐呵是真乐呵。
姚师此时开口道:“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也无几日,今日正好酒和纸钱都有,就在今日就在此时就在此地了吧。”
陈大侠点头,挥手向前,以剑气直接轰出一个坑洞。
姚师有些诧异,略带不满道:“我说的随意,您竟然也这般的随意吗?”
“又当如何?”
“总得亲手挖吧?”
“那太费事。”
姚师无奈,摆摆手:“罢了罢了,就这般吧。”
说完姚师挣扎着下了板车,又挣扎着爬进了那洞里,又挣扎着正面躺起,最后,又挣扎着理顺了自己的白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