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晓,事有轻重,一味的肆意妄为,不止会危及自身,还会牵连他人。”
从前,赫连曜忙于军务,并未沾染其他哥儿或者女娘半分。
如今他身体如此,若非楚含云执意留下,不和离,他已经做好孤身一人的准备。
楚含云是他夫郎,纵使没有夫夫情分,赫连曜也不会做得太过,只想他能够反思,知道自己错在何处,日后不再犯。
楚含云原以为自己都放低了身段,赫连曜一定会原谅自己。
但是他没想到,赫连曜竟然还要禁他的足!
好歹还记着自己今天白天让赫连曜不高兴了,忍了又忍终于忍住,低着脑袋道:“侯爷您说怎么,就怎么。”
眼看着赫连曜让健仆抬着他离去,侯夫人安慰了楚含云几句,跟了上去。
侯夫人在路上慢慢走着,抬着赫连曜的健仆故意把速度放慢。
侯夫人道:“我知道你的性子,让含云禁足半月,已是宽待,只是你们两个……”
“哎,要是知道你现在还是不喜欢含云,当初我就该死活不同意你们成亲,这样你顺心,含云也能找一个能顺着他,对他热乎的了,没得让含云守着你这个冰疙瘩过一辈子。”
自己儿子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或许有些冷硬,但侯夫人着实被楚含云砸的那一地东西惊到了。
作为国公府嫡出的小姐,侯夫人从没弄出这种场面过。
家中庶出的姐姐妹妹们也没有。
这也让侯夫人突然意识到,含云是个好孩子,但是更适合能把他捧在手心,事事百依百顺的。
自己儿子这脾气,跟他有些不对调。
赫连曜的眉眼在黑夜里显得愈发冷然:“日后我与他相敬如宾便是,不让母亲担忧。”
侯夫人差点儿被自己儿子气死,:“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望着自家儿子冷冰冰的脸,她叹了一口气,只能寄希望两人多相处几年,磨出一些感情了。
——
楚含岫中午那会儿听了好一阵槟槟梆梆的声音,赫连曜和侯夫人去了没一会儿,这声音又响起来了。
他呼啦一下把被子盖在头上,隔绝一点声音之后呼呼睡过去,第二天,直奔颂和苑。
昨晚上没怎么睡好的侯夫人看见他来,招呼他坐到身边,然后让金串儿把一早就准备上的早点端上来。
只见大大的圆桌上,一会儿就摆满了各色吃食,从米面做的餐点,到小食,到清茶,都是按照食材的口味搭配好的,把楚含岫给香得找不着北。
“这怎么能炸得这么酥!”楚含岫夹起一块小拇指那么长那么宽的金黄炸物,第一口就被惊艳到了。
金串儿介绍道:“这道炸物,名为黄金鸟,用的面粉是特制的,需要复炸三次,从小厨房端到这里,正好是最适宜入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