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地按摩,用的时间比之前都少,没一会儿楚含岫就宣告今天的按摩结束,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就在他准备掀起竹帘,告诉青然已经好了,让他进来伺候赫连曜,把赫连曜抬回蘅霄院主屋的时候,青然的声音先在外边响起:“侯爷,有急报。”
楚含岫望着走到亭子前边,脸上带着几分急色的青然,顺手把手里的竹帘卷起卡住,回头对赫连曜道:“哥夫你忙,我先走了。”
现在赫连曜能够忙的事,便是出手整治暗害父亲,和做局让自己坠马的人。
想到楚含岫那次从庆涛楼救出父亲——
猛地,想到这件事的时候,赫连曜突然意识到,既然楚含岫都能够恢复他的玉屏穴和天钥穴,那提醒侯府,提醒自己和父亲的羊皮谶语,应该也是楚含岫的手笔。
也许,楚含岫对朝堂上的事有些许兴趣。
他望着楚含岫,道:“一些朝堂上的事,近来你也未能出府,听听解解闷也无妨。”
楚含岫:“?”
这话说的,没毛病,深得他心。
最近一直窝在侯府里,他确实快要长蘑菇了。
而且上辈子他只知道两年多以后定王入镜,强破宫门,自己登基做了皇帝,导致东来国和齐国趁虚而入,过了霁州和永州就如履平地一般,大半个大越都陷入连天的战火。
要是能够知道一些核心的消息,说不定等世道乱起来,能增加一些活命的机会。
楚含岫把原本放在榻边的凳子搬到榻后边,坐下后道:“好。”
接到密信便第一时间赶来的青然没想到赫连曜会把楚含岫留在亭子里,他望了望侯爷,开口道:“启禀侯爷,三皇子指使手底下的人纵火烧南城,致使两百多名百姓葬身火海,房屋损坏若干一案刚刚已经有了结果,被判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凌捷已经出发去雍州,按照线人提供的线索,只要凌捷能够顺利地从雍州拿到那份收受贿赂的真账本,月底之时,就能让商大人参郑德泽一本。”其实说出来只是几句话,但已经察觉到什么的郑德泽最近已经疯狂地对对他不利的人下手,光是进京的路上,就布满了他豢养的杀手。
凌捷要从雍州,把郑德泽收受贿赂的真账本带回京,绝对不容易。
但侯府这边亦有所准备就是了,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侯府也不是吃素的。
赫连曜已经翻过身,半躺在榻上:“郑德泽狗急跳墙,已然穷尽一切手段,最近让京都里我们的人注意,不要被抓住了尾巴。”
“告诉安国公府那边,让他们也有所提防,直到凌捷回京之前,都不要轻易出府。”
“是。”安国公府和靖国侯付一向走得近,难保郑德泽不会把手伸向那边。
赫连曜望着听得认真的楚含岫,道:“郑德泽乃是吏部尚书,春夏之时,青州大旱,此人将手底下官员安插到青州,敛银数百万,敛粮无数。”
“除掉他,郑氏一族便会受到重创,依附于他的党羽也能剪除大部分。”
除了三皇子,楚含岫还真不知道郑德泽是谁,赫连曜一解释,他就知道了。
就是这些贪官污吏灾难来临之时只会搜刮百姓的血泪放进自己的腰包,丝毫不管底下的百姓是生还是死,是活在人间还是地狱。
他点点头,深以为然地道:“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