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白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脸色变得非常古怪,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依然在哭的小枫听到她的话从她怀里抬起头仔细的看了一眼,一边悲伤的抽噎,一边道,“没有头发了……”
夏眠:!!!
“啥?!”
夏眠和小枫一起哭到了医院。
看到护士拿着备皮刀过来,夏眠红着眼睛做最后的挣扎,“一点都没有了?不能挽救一下?”
“毛寸,不,小子头我也可以稍微接受……”
宁韶白冲着护士道,“我来吧,你去忙。”
小护士把备皮刀递给他离开,宁韶白瞅着夏眠就开始乐。
夏眠气坏了,“你笑!你还笑?!你还有没有公德心啊!”
宁韶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镜子,“你自己看吧,你想怎么抢救,我都尊重你的意见。”
夏眠看到镜子里的灰头土脸的自己,还有那夺人眼球的阴阳头欲哭无泪。
应该是头顶那根木头掉下来的时候,从宁韶白撑起的灭火毯上滑下去,然后燎到了她的头发。
夏眠伸出右手抓了抓,企图看看是否还有挽救的可能,结果一手灰渣子之后,她看到了自己白嫩的头皮……
见她一副要哭的样子,宁韶白忍住笑,安慰道,“还好只是燎到了头发,以后还会长出来的,要是烧到头皮,那以后那半边就一直秃了。”
“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你才秃,不许说秃!”夏眠杏目含泪,气呼呼的道,“我这还有半边呢……”
然而脑子自作主张的随着宁韶白的描述想象了一下以后一辈子左右阴阳头,就不由浑身打哆嗦。
夏眠把可怕的画面晃出去,开始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挽救自己的头。
“要不就把右边弄干净,然后把左边的头发梳过来……那些地中海的叔叔们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我这个左边的头发还挺多的,应该能遮住吧。”夏眠期待的看着宁韶白。
宁韶白还没说话,诊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地中海的叔叔一脸焦急,“医生,产房在几楼啊?”
他因为跑的急,本应该从左到右的贴在头皮上的头发被甩起来,于是整个脑袋一片锃光瓦亮,就左侧几根稀疏的头发在脑袋边上一晃一晃的,让夏眠的眼睛有点不知道该看哪个,毕竟不论是光头还是造反的头发,都那么的引人注目。
夏眠:……
宁韶白忍笑答道,“产房在三楼。”
待那地中海叔叔关门跑出去之后,宁韶白终于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夏眠忍俊不禁,“你确定?”
夏眠放声大哭,“宁韶白,你这个大坏蛋!”
宁韶白大笑。
本来在隔壁床位接受检查的小枫一脸着急的撩开遮挡帘跑过来,“小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