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仔买了冰糖葫芦回来,两辆小汽车再度前行。
“帆哥,怎么突然想吃冰糖葫芦了?”豪仔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道。
“就是想吃了。”程千帆说道。
豪仔啧吧啧吧嘴巴,这话没法接了啊。
程千帆没有理会豪仔,他沉浸在了回忆中。
很快,小汽车就经过了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大门口。
程千帆咬下一颗冰糖葫芦,他的目光从校门口掠过,熟悉的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牌匾不在,门口那熟悉的哨兵也不见,只有日军哨兵,还有那日军南京宪兵司令部的牌子,还有那刺眼的膏药旗!
……
想念三弟了。
犹记得六年前的春夏之交,三弟来陆军军官学校看他,兄弟两人漫步在南京街头,他突然想吃冰糖葫芦,遂买了两根。
两个年轻人就那么的吃着冰糖葫芦,谈话间走在路上,他们聊的是家国大事,谈的是家中私事,想的是对中华未来之美好憧憬,忧的是对抗日局面之担心。
那天三弟回去后,有写信回来,言说那天吃了冰糖葫芦后,回去就牙疼了,要二哥下次请他吃锅盖面道歉。
“豪仔。”
“欸,帆哥。”
“晚上我请你吃锅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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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谢谢帆哥。”
……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修雨曼合上笔记本,警惕的来到门后。
“谁啊。”
“小修,是我。”
外面传来了汤浩的声音。
“给你带的忘鸡蛋。”汤浩微笑说道,“本来打算带活珠子的,想着你可能不敢吃,就带了忘鸡蛋。”
“忘鸡蛋我可能也吃不惯。”修雨曼随手关上了房门,苦笑一声说道,“不过,还是要谢谢汤主编。”
两人又聊了一会,汤浩压低声音问道,“情报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修雨曼点点头,“按照约定,这个时候应该有同志去死信箱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