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予的家?庭情况,乔梦多多少少也‘打听’了一些。
“我知道,这个你不用?担心。”
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为人,靳洲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谢谢你,妈。”
乔梦把?嘴一撇:“少来!”说完,她拢了拢肩膀上的披肩:“你忙吧,我上楼去了。”
靳洲回?到楼上的时候,枝予不仅从侧躺变成了平躺,还占领了他?下楼前睡的那?块地方。
真不知道她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有没有滚下床的经历。
想到这儿,靳洲垂眸失笑一声。
不想吵醒她,所以靳洲就去了床里侧睡,不知是不是掀被子的动静扰到她,靳洲刚躺下去,安枝予就主动侧过身来了。
天冷的时候,人总是会下意识找寻温暖,感觉到身边的温度高?过自己,安枝予自然而?然地越偎越近,最后把?腿翘在了他?身上,胳膊也搂上了他?腰。
靳洲一直觉得自己不喜欢异性主动,可现在他?心里却欢喜得厉害。
密不透光的被子里,露出了他?漂亮的腹部线条。
搂在她后腰的手往自己怀里拥紧,清凉与滚烫相贴。
怀里的人咕哝出一声什么,含糊不清,但能感觉到是舒服的、愉悦的。
翌日,薄雾弥漫,晶莹透亮的露珠从叶尖滑落,天边还是未亮的灰色。
厨房流理台上放着一只热气徐徐上升的矮瓷杯,里面是靳洲刚刚冲泡的生普洱。
经过几个小时的浸泡,燕窝已经绵软分散开,冲洗后,靳洲将燕窝撕碎成小块,连带着昨晚被他?去了核的红枣一起放进炖盅里。
几口茶的功夫,炖盅里的温水很快传来咕噜的沸音,靳洲把?火改小,将燃具上的时间定时九十分钟,之后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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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楼上。
窗帘紧闭,房间里只亮着床下一圈的昏黄。
安枝予侧着脸趴着,散开的长?发铺在浅色的枕头上。
靳洲站在床边,逆着光看她恬静的半张脸,嘴角上弯的同?时,腰也跟着弯了。
将她挡住眼睛的两?缕头发拂到一边,又将她身上的被子掖好,有点不放心她翻身,他?又将沙发里的两?个抱枕放到她身边,最后才一步三回?头地又出了房间。
安枝予是被身体里的一股暖流惊醒的。
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她就掀开被子看了眼身下。
果?然!
浅色的被单上染了一块鲜红。
所有的困意顿时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