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到沙发一旁的角柜上,刚刚被他随手一放的红酒杯,这会儿已经?被收走了。
他心思一贯细腻,听出刚刚那句话是话中有话,但像今晚这样的场合,红酒与女人自?然?不可?缺少,虽说都与他无关。想着她可?能也是一句玩笑?,靳洲就没有深想。
刚要开口,身后又传来声音。
“靳总——”
靳洲再度扭头,是方?宇。
但是电话那头,安枝予无法听声辩人。
“你先忙吧!”
语气淡淡的,隔着电话,靳洲看不见她表情,但却?从她这句话明显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
“怎么?了?”他眉心褶痕明显。
安枝予笑?笑?,语气轻松:“没什么?,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你老是打?电话像什么?样子啊。”
不等靳洲开口,她浅浅一声:“挂了啊!”
一点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靳洲眉心狠狠一拧,手机从耳边落回,他沉眸看向屏幕。
“靳总,”方?宇走到他面前:“刚刚风华传媒的厉总问我,靳太太今晚会不会出席。”
安枝予出差无法来参加年会的事,靳洲连方?宇都没有说。
其实也不用说,毕竟他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过安枝予会来。
所以即便今晚受邀而?来的媒体没有拍到自?己想要的,他不会有任何的失礼。
休息区离晚宴会场有不近的距离,靳洲侧眸看过去。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和他此时满心的落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来没有一件事能让他如此失魂落魄,但因为是她,又好像都能解释通。
靳洲淡淡收回目光:“靳太太来与不来,都改变不了我已婚的身份。”
说完,他朝不远处的侍应生招了下手。
之前是兴致缺缺,所以不想碰酒,这会儿是满心的沉郁让他有了想醉酒的念头。
眼看他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方?宇面露担忧:“靳总,我去给您拿一些吃的吧!”
“不用,”靳洲朝他挥了下手:“你去忙你的吧!”
休息区再往里是休息间,靳洲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之后,放下手中酒杯起身。
乔梦站在拐角处,又是担心又是着急:“枝予,到哪了?”
安枝予出高铁站的时候,乔梦安排的车已经?在出站口等着了,后座放着一个多小时前,乔梦回家给她取来的礼服和首饰。
后座被挡板隔开,安枝予刚换好礼服。
她看了眼时间,说:“大概十分钟就能到了。”
乔梦这才放了几分心:“你赶紧来吧,那臭小子连喝好几杯红酒了!”空腹喝酒,再加上情绪低落,醉起来,那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