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她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去榭亭阁吧!”
眼看前面的车打了左转向灯,载着靳洲的师傅扭头:“继续跟吗?”
靳洲那落地不过两分钟的心就这么再次悬了起来,就知道她不会回溪侨。
“跟。”
虽然?已经很久没?回溪侨住,但安枝予没?想到所?有的家?具都干净到一尘不染。
包括卧室的床单被罩都铺好了,而且床尾还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
那睡衣在今天之前明明是放在溪侨的!
除了刚刚跟在他身后站在走?廊不走?的人还能有谁!
可真是会洞察人心,连她今晚准备住哪都知道!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安枝予回到门后,从密码锁的监控里看见?他还站在走?廊里没?动,这是准备要?站一夜?
被她猜对了。
靳洲是真的准备在门口站一夜。
但是他站归站,等归等,还不忘给安枝予叫了外卖。
半小时不到,外卖送来,靳洲伸手去接,对方疑惑地看着他:“你是靳先生??”
他点头,报了手机后四位,对方这才将手里的包装袋给他。
可惜门铃摁了好久,安枝予才给他开了门。
“你不是有密码吗?”
靳洲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他抿了抿唇,把手里的吃的递给她:“先吃饭吧。”
安枝予知道他也没?吃,但她不准备让他进来就没?接:“我在公司吃过了。”
靳洲也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往前一步,拉起她手,把袋绳挂到她手里:“可以气?我,但饭要?好好吃。”
之后他又?站回到走?廊里,后背抵着大理?石墙面,低着头,像做错了事自己主动领罚的模样。
看得安枝予心里又?气?又?不忍心。
门就这么敞了一条缝,安枝予回到客厅。
哪来的心情吃饭。
她就这么坐在沙发?里,盯着墙上的椭型挂钟。
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追着分针,最后把时针赶到了十二点。
靳洲去了楼梯口:“曹律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麻烦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